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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憾稍微愣了一下:“你要跟我比试?”

“不都说你是郑国武力最强的吗?我当然要找你比了!怎么?看不起人啊?郑殿下不会嫌弃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吧?郑殿下方才不也说什么与民同乐吗?难道郑殿下也是说一套做一套?”

一句话还真把郑憾给噎着了。

“罢了,蒲心,你就别为难郑殿下了,”江应谋含笑道,“你闹着跟郑殿下比试,郑殿下又怎么可能真对你下狠手呢?”

“唉,没劲儿!”无畏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故作一脸扫兴的样子说道,“打也不能打,比也不能比,就在这儿看了半日的软舞和画画,真是闷死人了!”

“那不知道江夫人想玩些什么呢?”郑享眼瞟着无畏问道,“难道在你们炎国,招待上宾时都以刀剑而非歌舞的吗?”

无畏道:“有啊,但完全没有贵国这么精致,为一个舞姬的一场舞还设这么多机关,费这么多心思。在我们炎国,歌舞仅仅是用来助兴,而非奢靡享受。”

“此等歌舞怎能说是奢靡的享受呢?在我们郑国,也仅是普通歌舞罢了,看来,炎国真还处于百废待兴之中,连此等歌舞都没有,怎好称得上是大国呢?”郑享讥讽道。

“呵,原来在大国公眼里,一个国能否算得上是大国全凭歌舞?”

“本国公并非这个意思,江夫人不要断章取义了……”

“那就怪是不得了,”无畏起身走到了醉云身旁,从头到脚地打量了醉云一眼,“瞧瞧这小小舞姬一身打扮,额前红宝石,脖上红珊瑚,就连这腰带也是缀了金银玛瑙翡翠砗矩的好东西,就她这一身够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半年的军饷了吧?那我真是佩服贵国,把半年的军饷穿在一个小小舞姬身上,这样的气度大概才是真正的大国风范吧?要照这么比起来,我炎国还真是自叹不如呢!”

☆、第六卷 第二百零四章 接风宴(二)

无畏言语间的讽意听得坐中郑国国君与诸位臣子都僵了脸色,特别是那大国公,一双小眼瞬间收拢冷光,十分不满地将无畏看着。

众所周知,郑国之奢靡始于大国公府,就连国君的奢靡之气据传也是受郑享所影响。无畏刚才那些话句句都在讥讽郑国只图享乐,将金钱都花在了声色犬马之上,无视郑国日渐衰落的国力,这第一个讽的那自然就是郑享了。

郑享遭无畏泼了这么一盆凉水,心中何其不乐可想而知。可他毕竟是大国公,难不成还当众与无畏一介妇人争执?此时,他只得强摁下满心的不痛快,口气酸酸地说道:“江夫人此番言论真是叫本国公大为诧异。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贵宾临门,我等盛情接待,以最甘美的酒,最爽口的佳肴,最精致的舞乐待之,这竟成了奢靡?难不成要蓬头垢面,捧上一盘子野菜米团方才显得诚意?江夫人这话叫我们王上听了怕是要寒心了!”

“大国公请不要误解了蒲心的一片心意。”江应谋走上前道。

“心意?”郑享冷哼蔑道,“她那份心意只怕敝国受之不起啊!江公子,我郑国以礼相待,你们却诸多挑拣,不知道是江公子对我郑国有所不满还是炎氏对我郑国有所不满呢?”

江应谋含笑答道:“大国公真是误会蒲心的一片好意了。大国公不要忘了,蒲心原为郑国人,自幼是饮郑水长大,如今虽恢复了公主之身,但心里仍时时牵挂着郑国,凡事都会为郑国着想一二。她方才那些话是有些莽撞了,但心意是好的,她只是不愿见到她自幼生长的郑国日渐颓靡罢了。”

“这可真是笑话!”郑享的第四子郑克令忍不住开口了,“她何以见得我郑国日渐颓靡了?”

“我想她有此想法,大概是源于前日我们在大阳村外的遭遇。”

听到大阳村这三个字,郑憾嘴角不由一勾,流露出了一丝窃窃的歼笑——好,大阳村,尽管提,区区一个郑克清,江二白你应该能收拾的。别的我信不过你,掰嘴皮子你是天下第一!

有了江应谋刚才那话,郑桓便觉得好奇了:“这话从何说起?”

江应谋笑道:“这话得从前日我们在大阳村外的小溪旁歇脚说起。那日我们正在溪边歇脚,忽然来了几个锦衣玉带的,领首的是个穿紫袍的,手持马鞭十分霸气。那紫袍者要强掳了一名年轻村妇回去享用,为此,我侄儿还差点跟他动起手来。”

“竟有这等事情?”郑桓脸色微微变了,坐中诸人也开始纷纷侧头议论了起来,而郑享的脸比刚才更青了。

“后来一打听方才知道,原来那身着紫袍者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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