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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尘闻蹙眉思索片刻,方道:“想来两位道友特意等在此地,并不是单单只是为同我与师妹说这桩事吧?”

“正是,我们特意避开他人等在此处,便是想私下找崔道友求教一下……只是语中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岑云鹤犹豫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同崔尘又一礼,“听闻崔道友曾在数年前的仙魔大战中,陷落魔界一段时间,后来是自碎金丹费尽修为才得以脱身。此等宁舍身去也不愿为魔人所辱的气节,着实叫我等修真者感佩不已……”

他赞了崔尘一通,才终于问道:“不知……崔道友在魔界之时,可曾听闻有哪些魔人是擅长练吸食人血的魔功的?”

难怪他要特地避开人等在这儿,问话之前还大兜圈子,把崔尘夸了又夸,原来是怕自己的问题会戳中对方的伤疤,令对方感到为难。毕竟换谁有那么一段惨痛经历,都不会想再被提起。

不过崔尘倒是没有因为岑云鹤的问题而感到为难,他神色坦然地想了想:“这世上需要吸食人血的魔功太多……便是那黑山沼泽的魔尊,据我所知,也是为练某种需要大量精血的魔功,才会在九百年前攻占了佛道圣地,并将之变为魔窟。还有那……”

听他说到这个,赵坦坦不由想起之前在地下大厅看到那打着滚的魔尊口吐白光的样子——那模样可不正像是在修炼某种诡异的魔功?但比起吸食人血,她觉得这位魔尊可能更喜欢玩弄自己的眼睛……而且三个月前的话,这位魔尊大人应该在皇宫里头发疯,似乎没什么功夫去天音宫吸女弟子的血吧?

崔尘在那边又继续列举了数个应当是恶名昭著的魔界中人,最后道:“仅仅凭着吸食人血的魔功,这一特点来寻找未免有点大海捞针的感觉。倒不如找一下受害的女弟子们有何共同点,比如她们受伤是全身有伤口,还是仅有一两处?在身体的具体哪个部位?遇害的时辰、地点、生辰八字……那都是有讲究的……”他提了数点建议,都颇为中肯。

岑云鹤连连点头,赞道:“果然不愧是崔道友。这几点我们长老也曾提出过,却是建立在有丰富阅历的基础上。崔道友年纪轻轻,便思维如此缜密,着实难得,难怪会号称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奇才!不知可否麻烦崔道友随我们一同回天音宫查看一番?若能因此有所进展,我天音宫及同受此害的各派必定感激不尽!”他这次倒是十分顺溜地就开口请崔尘帮忙,看来多半是一开始就打了这主意。

赵坦坦发现岑云鹤挺爱一口一个“年纪轻轻”地说他们,其实他自己年纪也不大。果然因为崔尘和她都是未满二十岁便与他同为筑基境界,令他有种自己已经很老的错觉吧?

第77章 癔症

崔尘没有马上答应岑云鹤,他看了眼总是心不在焉的赵坦坦,再度蹙起眉:“各派出了此等事,崔某但凡能出力的,自当义不容辞。只是我此次出门本是为寻师妹……两位道友不如先行回天音宫,待我送了师妹安全回山,禀明师尊之后再前往天音宫。”

“那便多谢崔道友了。”岑云鹤舒了口气,向崔尘重又一礼,“我与师弟这就回山门静候崔道友大驾光临。”

他师兄弟二人再度与崔尘道过别,何云宁忽地飞到赵坦坦身前,眼神十分嫌弃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轻轻哼了声。

哼什么哼?这是啥意思?

没等赵坦坦反应过来,何云宁已与岑云鹤一同驾着各自的乐器离去,离去时他们被风掀起的袍角下风光依旧养眼。

不过这次赵坦坦没什么欣赏的心情,看着目送鸟语花香二人的崔尘,她对着他额头三片半的花瓣,感到有些发愁。

自家师兄都还没回去清源剑派呢,就已经答应去天音宫家作客。师兄在外面时间越久,遇到的意外就越多,额间花盛开的几率也越大。

她非常担心,等师兄回山时,额头上的惜澜魔花已经开得一发不可收拾。

“师妹!”没等她发散完自己的思路,崔尘在旁边打断了她。

她只得收起思绪地向他望去,揉着被艳丽花瓣刺痛的眼睛,却见崔尘打量着自己,面色有些不善:“师妹,你难道没有准备换洗衣裳?”

赵坦坦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由一拍脑袋——她居然忘记换衣裳了,到现在还披着崔尘给的那件白色外裳。

一连串折腾兼激战之后,这件外裳几度破损,早就不能蔽体。她本想着等出来后有灵气了再打开乾坤袋换衣服,结果等真出来后却忘记了……

赵坦坦用净身决清洁了一下身体,讪讪地取了套鹅黄裙子。待手忙脚乱地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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