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非烟道,奴儿虽不能解释这么多东西,但这话说开,主人的心结也该解了一半了。母亲若不是真心对父亲,是不会留着他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也许吧。我还在想,如果是你们中有一个,生了这样的事,我会怎么做?我可不觉得我会有母亲的克制。

非烟轻笑道,奴儿们也没有哪个是给主人抢回来的呀。等过些时日,这事儿查清了,谜底也就都解开了,这会儿主人就别胡思乱想上一辈子的事儿了。

夜已深了,我便不再说什么,对着非烟的梳妆台正要卸去簪环,突然笑道,总觉得今儿忘了件事,照了镜子才想起来了,你瞧,这根簪子可还算奇巧?

非烟结果我从发上摘下的簪子,是一直极重的紫金簪,看似无奇,簪尾的镂空的凤头里却装着七八颗各异的宝石,轻轻一晃,清脆作响。非烟笑道,就把红蓝宝石、祖母绿、翡翠珠儿装在里面,像个小匣子一般,倒也没见过。

我道,不是道宫里那个匠人突发奇想了,今儿上林公主送我的,本想着随便赏给你们谁,簪在自己头上就忘了。

非烟道,您就不能说是专门给奴儿拿回来的让奴儿高兴高兴,这会儿怎么又不会哄人了?

我笑道,我何时哄过你?二人打情骂俏了几句,安寝不提。

第二日我早上上朝去了,晚间才回来。饭厅里,子云回道,今儿太爷过来,说想着在他们后院开个小门,进出也方便。

我冷笑道,你理他这个!本是未亡人,要什么进出方便?

子云像是自己犯了错是的,低了头嗫嚅道,大概,姐姐来探望不便……

我喝道,她还敢来!

子云吓得一抖,妩君忙推了我一把,我才沉了声道,后院你是当家大爷,这话不必回我,自己就给他顶回去了,你还真把那个姚风洛当我肖家太爷了?给他们单独隔出了院子,少来往才是,以后他过来,你只安稳坐着,也不必起身更不必见礼,冷他几次就好了。

子云轻声应了,我又问,你可去过他们院里。

子云声音都有些颤了,道,只是刚来的时候,妻主嘱咐给每个叔父带一大一小两个侍儿过去,奴儿去拜见过一趟。

我道,我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那日去接他们,几位叔父都是干净身子进来,倒像是他姚风洛的侍儿而已了。你看他们可好?

自他们进来两三个月了,我也一直没有问起,子云忙答道,都好的很,就是三爹爹年纪大了,行动处有些不便,冬里的大衣裳也都旧的很,奴儿让紫玉送了件半旧的紫羔大袄,太贵重的他也不收的。

我没再说什么,一时饭毕,回道堆秀楼,我私下问墨宇道,你也去过那边没有?你们倒是相熟的。

墨宇道,奴儿去过一趟,只去看了看三爷和四爷。四爷拉着我哭了大半个时辰。论理说,咱们也不该多责备姚太爷,就算他过分了,您做小辈的,也是没进上这份心。

我问道,那他们现在可好?

墨宇道,总比以前好些了吧。三爷年纪本就比太爷高了不少,原家里又有些势力偶尔还照应照应,就是受气,也没怎么吃着苦。四爷本就是那样的出身,这几年过的简直是连个粗用的侍儿都不如,如今奴儿劝他别怕太爷了,安静的守在自己屋子里过日子就是了。

我道,母亲正儿八经进家庙拜过祖宗的夫侍也就是这不多的几个,她还算是个讲老规矩的,楼子里出来的就只有四爹爹一个。因爹爹从不低看他,他对我也是格外的好。我是真不该束手束脚的,应该亲自去一趟才好。

墨宇道,反正外人不传这样的闲话,就要传那样的闲话。虽说有人说您不孝,可总比——

墨宇刹住了话头,我抬眼看他,道,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墨宇道,奴儿不知真假,不太敢乱说。只是听四爷说,七爷好像有些不规矩。

我道,七叔父比六叔父还要小着近十岁,当初就说要他再找人家出去就算了,姚风洛偏说他是祖宗认下了的,我就知道是个麻烦。

墨宇羞红了脸低声道,老主人没的时候七爷刚满二十,怎么守得住?四爷也不敢明说,猜度着,像是和大小姐已有了。

我冷笑一声道,若是说和别人,我倒还有些怀疑。这人留不住,明儿我让暮春拿了我的帖子,叫他家里人来领他回去另嫁就是了。

又说了几句,乏了便睡了。

还有几日就是迎暑节,这时候总是忙的,因为要为这接下来那十天的假期做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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