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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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安从未想过,元熙会背叛他,因为他永远不会背叛,一直相信自己也不会被背叛。而在遭受背叛的打击后,他的心不再柔软,不再温暖,只有冰冷的仇恨,金色的眸子浮现阴红的血色。

噬安呆滞的样子,以及脸上怪异的面具,引起了眼见之人的好奇,不免驻足观望,但末了,他们大都是一个情形,被噬安的眼神所吓到,惶恐而逃,唯恐惹祸上身。

噬安的身影美丽而阴森,而绝望的内心更是恐怖,只见,他金色的眼楮里仿佛流动着血,放射出冷毒的光芒,几乎同一时刻,暗淡的天色愈发暗淡,不渗透一丝丝的光线,天空,仿佛被涂了一层浓厚的墨。

“我一定会再来。”噬安冷然一声,不夹杂丝毫的感情,看着前方那一团热闹的光影,痛苦而仇恨。从此以后,他想要毁灭的不止是南殷暮容,还有曾经至爱的女人。

当天空的黑色达到极致时,噬安突然一个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在人流中逆行,只见,那一头金发在黑暗里依然炫亮,将他的孤独和仇恨染上了华丽的色彩。

噬安虽离开了,却在天空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在他消失后,那悬浮的阴影渐渐压下,将殷族的族府整个笼罩。

那片夜幕下的阴影是一片黑色的毒障,是噬安送给南殷暮容和元熙的成亲礼物,他知道,那并不能伤害到他们,但忍不住要告诉,他来过,恨过,并将继续仇恨。

噬安留下的毒障最终将洞房之中的新郎引了出来,只见红光一闪,南殷暮容倏然间站在了最高的屋顶。夜幕下,他面似冠玉,身着红衣,青丝扎成了一束修长的马尾,上面还缠绕着红色的丝带,其风采热烈而飘逸。

“你还是来了。”南殷暮容望着头顶,镇定自若,口里轻声吐出一句。

同一时刻,毒障的逼近已经引起了府中其他人的不适,都呈现出昏头昏脑的现象,甚至有人昏厥过去,一时间里,热闹的婚宴一片恐慌,但却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南殷暮容微微一笑,冷中透着苦涩,“毒王的礼物我收下了。”说着,他猛挥红袖,向着天空使出强劲之力。

南殷暮容使出的力量犹如白色的巨龙,闪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呼啸之声冲入了那一片阴影,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那些毒障一点点吸了进去。

在天上风云变幻的时刻,地面上刮起了大风,啸声四起,一切都似风中之烛,飘摇欲坠。这一刻,洞房之中的元熙同样是心神飘摇,不得安宁。

点着许多红色蜡烛的洞房里,元熙身着大红的衣裳,蒙着鲜红的头巾,静静地坐在红绸铺垫的床上。她看似安宁,但其实,内心如在火上炙烤,又好似在冰雪中寒冻。

即使不亲眼所见,元熙也能猜得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她由渗入房间的阴气嗅到了噬安的味道,更由房外的呼啸声感受到了噬安的愤怒,那一刻,她坠入了痛苦的深渊。

噬安虽走,但愤怒依在,元熙深深体会后痛不欲生,脆弱的灵魂就此套上了罪责的枷锁。她不敢出去,僵硬地坐在那里,在红盖头的遮掩下哭泣不止,浸透了胸前的衣襟。

“噬安……对不起……”元熙一边哭一边念,但更多想说的话最终哽咽在了心里。

屋外愈是飘摇,元熙愈是体会到噬安对她的爱,对她的恨,而她已无力回报那份爱,也无力去化解那样的恨,她最大的念头就是死去,那样,爱与恨的煎熬就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消失了。

生出轻生的念头后,元熙当即揭下了红色的盖头,露出了沾满泪水的脸,一副凄风苦雨的样子。尔后,她起身离开了床边,拿过一条长长的丝带,走到了一张椅子旁。

元熙站到椅子上,仰头向着屋顶,将手中的丝带毫不迟疑地扔向房粱,然而,那红色的丝带在半空中飘闪了一下后,又落回了她的手上,与房粱擦过。

元熙没有放弃,再度将丝带向上扔去,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闪进了一个人,与她一样,穿着红衣的衣裳。

那是南殷暮容,见到房中的一幕,急忙呵止:“你在干什么?”

元熙呆住了,站在椅上两眼茫然,柔弱的身躯微微发抖。她但愿谁也不要救她,可偏偏闯进了南殷暮容。

眨眼间,南殷暮容闪到了元熙的面前,将她迅速抱下了椅子,元熙身子一软,就此躺在了南殷暮容的怀里,无力地望了一眼后,便昏了过去。

南殷暮容将元熙放到了床上,并为她盖上了一张红色的锦被,尔后坐上床沿,守在一旁。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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