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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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是国君宠臣和未来女婿,又与鲍晏两家是至亲,兼且人才出众、年少多金,一众士大夫哪有不尽力巴结的?是以早早前来,此刻正互打招呼,看着堂中轻衣罗衫、袅娜婷婷的歌姬跳舞。

伍封今日换了一套大红衣裳,腰系五指宽的鹿皮革带,头上束着尺高的金冠,站在门前迎接宾客。这身装束,令身高近丈的他越发显得潇洒不羁、雄壮异常。

这时,义兄柳下惠的马车到了门前。柳下惠跳下马车,笑道:“兄弟今日乔迁之喜,为兄特来祝贺。”探过头来小声道:“朱平漫剑术十分厉害,兄弟闭门练剑多日,是否有必胜把握?”

伍封深喜义兄为人真诚,在如今列国中罕见,握住柳下惠的手道:“大哥放心,小弟绝输不了。”

柳下惠虽然心中暗有些担心,见伍封信心十足,知道他不是妄自尊大之徒,放下心来,由家丁带进府中入席。

便听笑声连连,田恒引着数十家将,昂然而来。

田恒从车上下来,笑吟吟道:“封大夫,本相是否来晚了呢?”

伍封笑道:“相国来得正是时候。”小声道:“相国,在下正自烦恼,颇有些无颜相见之感。”

田恒愕然道:“封大夫何出此言?”

伍封苦笑道:“在下不小心杀了小武,今日方知是相国令侄,后悔不已,怎能不大为烦恼、羞见相国呢?”

田恒心中确有不满,伍封一见面便直言相告,倒是大出意外,叹道:“田武为人傲慢,得罪封大夫在先。何况比试剑法,死伤难免,封大夫不必太过介怀。此事以后再作打算吧。”

伍封知道他仍有不满,却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对付他,是以心中矛盾,溢于言表,便道:“虽是情非得意,终是有损相国颜面,以致四下有些传言,道是在下与相国不和,不知相国是否知道?”

田恒怔了怔,叹道:“坊间传闻,不足为信。本相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堵城中愚夫蠢妇之嘴。”

伍封叹了口气,道:“以相国之见,在下是否应该到左司马府上请罪?就怕左司马丧子之痛,不肯见谅。”

田恒哼了一声,道:“田逆教子不严,终至生祸,本相早已对他说过,若是封大夫出了什么岔子,本相唯他是问。”岔开话头道:“听说封大夫今日要与朱平漫比剑,是否确有此事?”

伍封道:“此人处处相逼,无礼纠缠,竟敢向国君索要杀了董梧儿子的凶手,这不是视我大齐无人么?在下只好直接揽了过来,免得他到处生事。”

田恒知道临淄上下,无人不知董门刺客死于田氏兄弟之手,心道:“连城中百姓都知道此事,朱平漫哪有不知的?”叹道:“若非封大夫的挑战,恐怕朱平漫早已找上了田逆吧?”

伍封慨然道:“相国放心,在下今日便为左司马绝此大患。”

田恒盯着他良久,叹了口气,由家丁引着进府去了。

伍封暗暗叹了口气,知道杀了田武一事,在田恒心中大生芥蒂,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化解。

正自发愣,数乘马车风一般闯上山丘,车未停稳,一人从车中跃下,正是那彪悍之极的“大漠之狼”朱平漫,后面几乘马车,却是子剑、招来、叶柔等人。叶柔见伍封神采飞扬的样子,眼中一亮。

伍封笑道:“朱先生,数日不见,平安无恙吧?”

朱平漫哼了声,狞笑道:“封大夫苦练剑法,想必是大有进境。”他故意将个“苦”字说得极响,若得子剑那一众门人嗤嗤作笑。

伍封叹道:“朱先生名满天下,想必是盛名无虚,一阵间向先生请教之时,先生万万不可藏私,徒令在下失望。”那是说,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子剑走了上来,笑道:“封大夫胆色过人,子剑大为佩服。”他那日见过伍封与田武之斗,虽然只是一招,以他的眼力,自是看得出伍封的剑法深浅。他素知朱平漫的本事,知道伍封绝非朱平漫的敌手。心道:“朱平漫人称‘大漠之狼’,天性凶残,与他交手的人,向来无一人生还,一阵间你知道厉害时,连皇天也救不了你。”

众人话不投机,自入府中去了。

紧接着赵鞅带着九个儿子前来,伍封心中对这晋国名臣极是尊敬,恭恭敬敬上前施礼,将赵鞅搀下马车。

赵鞅笑道:“封大夫名震临淄,老夫今日还是第一次同封大夫面对面相谈哩。”

赵无恤走上来道:“无恤对封大夫仰慕已久,可惜封大夫是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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