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穿着黑色西北边防军制服的传令兵过来向崔舒翰行礼道:“传右翼将军的命令,命令崔提督所部原地驻守,等待增援,不得后退!”

“遵命!请魏将军放心!我部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半步!”崔舒翰信誓旦旦慷慨激昂地对传令兵说。

穿着黑色制服的传令兵行礼说:“在下还要回去复命,提督大人,告辞了!”

“你的马一定跑累了,不如骑我的马回去。”崔舒翰随手牵过一匹马将疆绳交到传令兵手中。

那传令兵十分感激,连声道谢,骑着马走了。

“把刚才那个传令兵骑过的马牵过来!”崔舒翰命令道。

一会儿功夫,侍卫将马牵了过来,崔舒翰在马身上摸了摸,突然转身坚定地对传令官说:

“传我的命令!各营多燃篝火,多点火把,营帐内的灯全都点亮!要做到灯火通明!”

“是!大人!”传令官转身刚要走。

崔舒翰拦住道:“慢着!还有!要骑兵师团摘下马铃!马口衔矢!三军不准出一点声音,只带轻便武器和三天的干粮,丢下所有辎重和营帐内的器具,以纵队为单位迅速向海拉苏城方向撤退!至瓦楞河边会合!遇到敌人各自为战!”

“那伤员怎么办?”

“留下来养伤!再留几个人给他们做饭!”

“这——”传令官有些犹豫,这不等于将伤病人员置于死地了吗?

“这什么这?执行命令!耽误了时间,我要你的脑袋!”崔舒翰怒道。

“是!大人!”传令官吓得赶紧跑下山岗到各营传令去了。

“为什么西边没有敌军?”谭昭焦急地跟在崔舒翰后面追问。

“西边的敌军正在瓦楞河对岸等着我们。”崔舒翰一边说一边往中军大帐里走。

“瓦楞河就在海拉苏城外,如果雷川将军正在进攻海拉苏,他们怎么敢在瓦楞河边布下伏兵?”

“海拉苏根本就没有受到攻击。如果雷川将军已经开始进攻海拉苏?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敌军?十几万啊?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围歼战,目的是全歼我们!”

“既然明知道瓦楞河对岸有伏兵,那为什么还要朝这个方向撤退?”

“道理很简单!敌人本来是想三面围攻放一面让我们逃,等到我们逃到河边的时候,再出伏兵将我们全歼。”

“那这里不守了?”谭昭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火。

“还守个屁!再守下去,这个松岗就是我们的坟场,守在这里就是等死!我刚才摸了摸那个传令兵的马,那马浑身汗湿,肌肉僵硬!而且我向传令兵提出换马,他显得很高兴,很显然,右翼将军并没有像原来预定的那样与我们保持距离,而是离我们很远很远。还有,为什么好几万敌人通过他的防区对我们形成包围,而他们竟一点儿察觉也没有,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也许他们是想打埋伏呢?就凭这你就能断定一定是他们出卖了我们?”谭昭还是有些不相信。

“不能!但我能断定我们已经身处绝境,随时都可能全军覆没!一但打起来,也不可能指望什么援军。”

“如果不是魏建功出卖了我们,而我们又擅自离开自己的防区,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不就是死嘛!死不要紧,但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现在我们不能再听他的命令!听他的命令只有死得更惨!你放心,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劝你慎重!出了事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我谭昭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崔舒翰过来紧紧握住谭昭的手说:“谢谢你!我的好兄弟。根据我的判断,眼前的局势凶险至极,四周有很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敌人,我有一种被人丢进狼群里的感觉,我现在太需要你的帮助了,只有我们两个精诚团结,才能共渡这个难关!”

“你放心吧!我全听你的!”谭昭也被崔舒翰的情绪感染得有些激动。

“事不宜迟,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离开这个险地!”崔舒翰斩钉截铁地说。

三万大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漠北雪原的黑夜里。

当呼尔巴什族的骑兵冲上松岗,冲进灯火通明的营帐中,看到燃烧的篝火和锅中烧糊的饭食,还有那一千多个目瞪口呆的伤病员时,直气得哇哇大骂:“他妈的!南蛮子!太狡猾了!狡猾得就像草原上的狐狸!”

敌人的酋长将一千多名毫无战斗力的伤病员全部杀掉,以泻心头之恨,当然也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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