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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慕泽渊琥珀色的眼睛这么静静一望,比一盆冷水还透心凉,她脑子真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还不习惯我?”他问。

人要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重复地做这个动作,新婚后半个月,她刚刚习惯了一点儿,就离开纽约回了上海,自然又陌生了起来,习惯过程被中断,她理所当然地需要重新开始。

但他……

他习惯得很快,不到一周就能自然地搂着她睡一整夜,对她的所有亲密都自然得像吃饭睡觉。

陆瑶躲开他的视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还没刷牙。”这理由找得她自己都脸颊发烫。

好在以慕泽渊的性格,除了“走神”的事上,他不会跟她计较,只要她给了理由,他就算揭过,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陆瑶觉得,做人呢,还是不要去过分刨根问底,自寻烦恼。

“你最近被人恐吓?”

他话题转得一点儿前兆也没有,刚还沉浸在自我安慰中的陆瑶,闻言一愣,有点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她踌躇了一下,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又觉得好像没必要,隔了两秒她才“哦”了一声:“……我没事。”

今年不是她的本命年,但从年头到现在,她的人生像是被人裹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黑布,本以为有了慕泽渊这张好运符,可以雨过天晴,实际上破事儿依旧一桩接一桩,她从纽约回到上海,在上海的十多天里就收到了四次恐吓。

陆瑶并不迷信,但她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去找个靠谱寺庙里拜拜菩萨,上次她找了个不靠谱的寺庙,问签时,她问大师:“我今年是不是犯小人,犯太岁……”

大师掐指一算,一本正经回答:“不是,你犯男人!咳,犯桃花!”

陆瑶瞬间把这个寺庙,归档为“一生黑”里。

第3章 黑色千纸鹤

虽然说是四次恐吓,陆瑶觉得她也就被稍稍吓到了一次。

那次,她很欣喜地签收了快递,刚一打开,里面方方正正地写了一行字:不要动,这是炸弹!

她抱着快递盒子愣了神,身旁的魏英芸立刻就变了色,飞快地报了警,警察还没来,忽然出现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观察了一会儿,从她手里接过了“炸弹”,然后这个所谓的“炸弹”,被证实只是一个卡通闹钟。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躺着一只黑色的千纸鹤。

恐吓炸弹后,她又陆续收到了三次快递,一次是几张她睡觉时近距离偷拍的照片,一次是一个USB,装着她以前在欧洲时的视频,来香港前的最后一次,里面是一封示爱的情书,同时每一个盒子都附带了一只黑色的千纸鹤。

除了第一次,陆瑶措手不及,照片、视频、情书……她只感到了愤怒。

——为什么偏偏是黑色千纸鹤?

或许对普通人来说,这只是个普通的东西,但对于陆瑶,黑色千纸鹤所代表的那个人,在她十五岁到二十岁,长达五年的生命里,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件事,她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慕泽渊。人都会有劣根性,会不知不觉地依赖他人,女人在这一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总会不自觉地依赖亲人,朋友,特别是异性。

她从没想过要成为攀附着慕泽渊生存的菟丝花,尽管在外人眼里,她就是那么一棵攀着他的菟丝花。

慕泽渊已经为她处理三益集团的烂摊子了,他们的关系说得好听是“婚姻”,陆瑶觉得自己和“卖身葬父”也没多大区别。

除了本身的性格原因,她也没想把这件事闹大,再退一步讲,她也认为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请慕泽渊帮忙。

“真的没事?”他问。

陆瑶肯定地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谈完这件事,两人起了床,慕泽渊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质量的人,他很忙,但每天早上这一段时间,是他时间最规律的时候,七点一刻起床,运动半个小时,八点一刻吃早饭,当然也并不是每一天都遵守着这样的习惯,至少新婚后的那几天,他也睡到了日上三竿。

陆瑶刚洗漱完,慕泽渊已经换好了运动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晨运,陆瑶昨天整整逛了一下午,那叫一个精疲力尽,晚上还被慕泽渊翻来覆去,折平搓圆过度运动,导致她现在腿都还在疼。

“我腿疼……”说完之后,她就在心里鄙视自己,不就不想晨运吗,她到底哪门子的心虚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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