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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你们可有人得罪了云雨楼的姑娘或老鸨?”

“报告少爷,没有啊,我们一向谨遵教诲,生意归生意,也没向任何人报出爷的名号。”

“那可有得罪任何人?”兰雨儿的能耐可以只手遮天,要是她真对上他,那可棘手了。

“这……应该没有吧?”

“应该?”眉眼一沉,说话的人十分不悦,“去查清楚再回报!要快!要有半点耽搁误了我的事,惟你是问!”

第八章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捂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一曲《春江花月夜》,将夜里浓郁的思愁弹奏到极致,唱未尽,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呆愣着,指尖停驻处,不经意的划过一道长音,打破了夜的静寂。

“怎么不唱了?”亭子的栏杆上斜倚着一个人,正是千里迢迢从绍兴赶到苏州的卓以风。

身上的尘埃都尚未落尽,到云雨楼扑了个空,脚跟子一转便上这里来;果真远远地便听见了她的琴音与歌声。

“你终于来了。”兰雨儿闻声心喜,缓缓地转过身来,“我还以为你打算从此不见我了。”

“理由呢?”

“俗务烦身啊。”

卓以风一笑,摇着头,“你说得酸溜溜地,就不怕把我吓跑?”

兰雨儿走近,籍着月光打量着半月不见的他,见一向翩翩风采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胡子都长出来了,笑着的眼也带着血丝,心一动,她伸仕手去抚上他的面颊——

“瞧瞧你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她心疼的看着他,手腕却在下一刻让卓以风给抓住。

“我变成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趟来非得找出个救我爹的法子不可。”他凝视着她,对她的温柔体贴丝毫不以为意,“已经没时间了,我希望你可以出手帮我。”

兰雨儿轻轻地抽回手,心有些疼,冷冷的别开眼去,“你就确定我有这样的能耐可以帮你?”

“不确定,但总得试试。”

“就算我帮得了你,我又为何要帮你?” 闻言,卓以风眉眼一敛,沉了心神,“你不想帮我这个忙!”

“绍兴衙门的那个大爷可是当今太子的心腹,很少人敢得罪他。”兰雨儿就事论事,小手绢儿在手心里扯啊扯地,怎么扯都扯不到一边,就像她的心,矛盾的连自己都僵持不下。

“除去太子之外,他总该有忌惮之人。”他爹的事只不过是件小事,只要有一个可以牵制此人一点心思的人出现,这件事便能小事化无了。

在绍兴七天,几乎要将绍兴衙门那位大爷的亲朋好友全给查出来,能问的、能拜托地全让人送上礼了,可是绍兴毕竟是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找不出可以使上力的人,兰雨儿的一封飞鸽传书更让他快马赶到苏州。

“既然如此,你给我那封信的目的是什么?”风尘仆仆,爹的命就挂在弦上了,她可别耍着他玩,否则他会杀了她。

“就不能是想你吗?”

“兰雨儿!我的耐性有限!”他不耐的对她低吼。

闻言,兰雨儿没有气也没有泪,只有浓浓的悲哀。

“我帮,可是有一个条件。”牙一咬,她下了决心,不想再让心里头摆来摆去的那根矛再伤害自己。

“说。”

“今晚,我要你……抱我。”

“你——”卓以风神情复杂的望住她,久久不能自已。

“不要拒绝我,好吗!”她要他至少抱过她一回,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并不会那么的悲哀。

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企求,这是他从没有在她眼中看过的,虽然他知道她对他若有似无的情意,但……

“明知道我的心里有一个女人,你也不在乎?”他从不曾对她说谎,甜言蜜语她也明知是戏,不是吗?

“不在乎。”

“我不爱你,你也不在乎?”

“我只要你抱我,至少……我希望今夜的你对我是专一的、温柔的、真心的,不要把我想成别的女人……”

“够了!”卓以风扬手一伸将她卷进怀里抱住她,“不需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低贱、那么不堪,面对你的时候,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别的女人,你就是你,多才多艺又能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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