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不过想想又是有谁会在梅树上刻字,想至梅,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吟风,他又为何要陷她于不仁不义?若真是他,他的预测力与判断力究竟到了何等惊人的程度,才可以将离魏后往后二三年发生之事,分毫不差地推算出来,一并算于他的计谋之中。他简直不是人!是神!

不论吟风是否在她身边,不论他身处光明还是黑暗,他始终用各种法子、各种可利用之人牵绊着她前进的路,这样受制于人的感觉太可怕了。

她沉思了许久,想来抵抗是无用,便道:“吕丞相,我可以与你合作,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不是认命,却是化悲愤为主动。

他道:“请说。”她便说道:“其一,可否告知为何非要令我进宫辅政;其二,我想请你帮我寻一个人。”

他叹了一声:“不枉老夫纵横数十年,从未见过一名女子,心思比你缜密,心智比你聪慧,担事比你谨慎,若由你在后方辅政,老夫这条心也踏实了不少。”这是心里话,一听便分明。饶是她不明吕不韦不是意图篡夺王位,这样看来不尽是为了嬴政着想?

她轻笑道:“吕丞相过分抬爱,仅凭我一己之力能奈何谁?”他挥挥手,笑道:“此言差矣,老夫听闻魏先王过逝时,仅你一区区娇小身姿担下了一国大任,处理国事有条不紊,朝政甚至比魏先王在世时,还要稳当,仅这一点,你便可以足以胜任辅国之职。”

缓了缓,他提及她第二点要求:“寻人倒是容易,不知祢祯公主要寻何人?”她应道:“太宸宫四龙子墨吟风。”

他嗤笑一阵:“此人可是老夫的手下,祢祯公主尽管放心,老夫也在竭力寻他,若有消息定当即刻告知。”

她面上虽保持微笑,心里却在暗忖太宸宫果然是站在吕不韦身后的靠山,太宸宫的龙子有多了得,她亦是略知一二,嬴政的王权怕是又少了一层保障。那么吟风又为何突然失踪于人前,他究竟又有何打算?

送走了吕不韦,她默默走至卧房,坐于锦垫上,一面思量着复杂的阴谋诡计,一面随手倒了杯茶水慢慢品尝。她的行踪在无形已然是中被吟风控制住了,如今又加之一个老狐狸吕不韦,双重阴谋加诸于身,可谓腹背受敌,往下的日子确是不好过了。

又斟倒一杯茶水,将陶杯的杯沿抵在下唇瓣上细细想了半会,依然无什么实之有效的法子,嘴里却有慢慢渗透出一股涩涩的苦味,莫非是想得太过入神,连茶叶馊了都未觉察?

连忙倒出壶中的茶水,检查了片刻,并未有所异常,又认真品了一小口,味道的确有失偏颇,这茶不会是给人加了什么下去吧,方想至此,她的头便开始摇摇欲坠,心中一凛,暗抽一口冷气,身子骨忽冷忽热。

这会儿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觉得腹部以下阵阵滚热翻涌而上,说不出的难受不堪,腹热渐渐遍及全身,四肢百骸有一股暖流穿行而过,火烧燎红,风卷残云般驱散方才的冷意,但也绝不会感到好受。

她的身子软软的斜靠在桌案上,脸低埋在自己的手腕里,暗咒哪个杀千刀的给她下了这个什么鬼毒,难受的要死。唉,浑身尽是软弱无力地,重重摔到地上,连一声呼救都喊不出来,莫非真是天亡她也。

沮丧地将目光投往窗外,祈祷有人经过可以注意到苦不堪言的她,等待了许久,连个鬼影都未见着。绝望之际,忽见竹木门外立着一个伟岸的黑色身影,他推门进来,犀利冷漠的黑眸不经意的朝她撇来,她慢慢地绽开笑容,他先是愕然,然后又准备关门退出去,她一急,低低地唤了声:“政。”

他退至门外的脚步,犹豫了片刻,又收了回来,低声叹息一阵,便径自过来将她搀扶起来,她正欲开口道谢,腹热骤升,一句话到了口边,竟化为了一声娇羞喘弱的呻吟。她又小心试探地凝望嬴政的眼神,在那漆黑幽深的眼底有一丝暗潮汹涌的欲望在浮动。

这回她终于晓得为何他看见她这个样子后想走开,她咬牙切齿,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东西给她下了媚药!

她的嘴角又不自觉地溢出喘息的呻吟之声,腹热愈来愈难以把持,阵阵涌上的热浪浑身烧灼令她恨不得将眼下之人扑到在地,撕扯光他的衣裳,她拼命忍住,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忍得太过了,身子竟然不知不觉地地颤抖起来。

她软绵绵地仿若无骨般躺倒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眼下除了忍耐,便再无其他办法。他微微皱眉,纤长的睫毛微垂,臂弯环住她的肩头,力气一紧,冷冷地道:“勿忍耐了,这是宫廷里的秘药,除非与人合欢,否则无解,痛楚持续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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