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页)

视线蒙上一层缥缈,兮若猜想大概是被他摔昏了头脑,勉强撑起上半身,伸手轻拍着脑子,略清醒后,悚然发现立在床前的雪歌已经甩开了罩袍,那藕荷色的袍子落地前竟舞出彩蝶翩飞的姿态,而他正扯着腰间的结扣。

霎时明白自己的处境,转身便向大床的另一侧快速爬去,只差尺余便能脱离险境,脚踝却被他抓住,彻骨的寒意从被他抓紧的脚踝向上蔓延,直钻入激烈跳动着的心底。

他微用力向回一拉,她扒着床沿的手指瞬时脱口,直觉反应便是抬起另外那尚还自由的脚踢踹拉扯着她的那只手,却被他趁势抓住,随即翻转了身子,仰躺于床上,眼前一黯,他已倾轧上她,墨发垂落,成了一个别致的帷幔,笼住他和她的面容,咫尺的距离,与世隔绝,这里,只余他和她在。

兮若感觉自己的脑子愈发昏沉,他已褪去丝袍,露出线条完美的身形,先前瞥见的银白软丝此刻也显出真容,原来彼端竟悬着块玉佩。

看清那玉佩的同时,心慢慢沉入谷底,一切已然分明,雪歌颈子上悬着的这块龙形玉佩与墨羽那块是一般无二的纹饰,不同的只是环扣的方向,想来那原本便是一对的,怨不得她会觉得墨羽有些时候笑起来很像雪歌,传闻中,白千蕊有两个儿子,大的不知所踪,小的被她父皇带走,说是喂了饥兽,可那也只是说说罢了,原来事实如此,他们两个人,再多的相似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鼻间盈满浓郁的药香,她曾以为那些香气来源于他穿的衣服,如今他身上衣物尽褪,然那药香愈发深刻,她才知晓,那味道已经浸透到了他的骨子里,全由他身体发散出来,携着寡淡的寒意,混合着周边异样的香气,叫她愈发昏沉,那龙形玉佩摇晃的她头脑昏胀,可她却移不开眼,原本乌亮的眸子渐渐混沌,最后自她唇间含糊的挤出了两个字,“轩辕……”不再挣扎,如木偶一般仰躺在床上,虽然依旧睁着眼,可却对不准焦距,空洞虚无。

她那声音极其模糊,可雪歌却听了个清楚,已经探向她腰带的手微微顿了顿,眼底倏地闪过一抹愕然:墨羽,竟将这也告诉了她,那他更不可能将她留在墨羽身边了

不再迟疑,腾挪出一点缝隙,将她的腰带扯开,徐缓的褪掉她身上的衣服,待到她和他一般光|裸之后,他银色的眸慢慢深沉,冰冷的指尖存着分好奇,慢慢滑过她莹白软腻的肌肤,心中不免惊叹,这触感是比她的发丝更叫人流连的。

对于男和女的区别,雪歌在很久之前便已通透,凤仙桐尤其喜欢在他面前表演混乱的春|宫活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叫人难以忍受,每每还要求他坐在一边抚琴,他本为轩辕氏异胎,又食天下奇毒长大,血冷,性子更冷,即便见了那些叫人难以自持的画面,对他来说也和寻常的名伶戏子表演没多大区别,他甚至怀疑凤仙桐那陶醉的表情会不会也是一种表演,这本该是世间万物繁衍生息的过程,至于叫人那么如痴如醉么?

他不曾找人验证过,也无法找人验证,他的血,他的**,他的一切都带毒,寻常的人接触过后,不多时便会殒命,至于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凤兮若,他敢接触她,并不是她体内被人下毒,不怕毒上加毒的缘故,而是因为她在被墨羽和德昭帝碰巧同时下了两种相辅相成的毒之后,却没有立刻毙命,且又能极容易的怀上轩辕氏异胎,昭示着她看似单薄的身子,其实超乎寻常,自然,这点他不曾同任何人提及。

墨羽喂给她的那些毒,本就来自北辰宫,下了之后没有克制的解药,她熬了七天便排除了,墨羽和锦槐以为那是正常的,只有他清楚,换其他的人,不过三天,定会七窍流血而亡。

他的指尖游移至她的心口处,墨色羽毛的根端斜交在那个浅淡的齿痕中心,试探的以唇代手贴了上去,恩,她的身子真暖和,他不是很讨厌她的身子。

兮若依旧无神、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任他好奇摸索,他的唇自她的心口处一路向上,留下一串清晰的痕迹,循着记忆里那些激烈的画面依样画葫芦,他看着自己刻意制造出的吻痕,略有些骄傲的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也比较有造诣。

最后贴上她欢快跃动着的颈侧动脉,轻轻咬了咬,见她手指略有抽动,他的嘴角复又勾起上翘着的弧度,声音魅惑徐缓,快慢一致道:“跟着我说。”

兮若手指抽了抽,视线依旧直勾勾的,红润的唇瓣嚅动了一下,恢复寂然。

雪歌凝着她空洞的视线,复又开口,“锦槐。”

兮若嘴唇动了动,空灵缥缈的跟着说了个,“锦槐。”

雪歌矮下身,轻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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