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页)

,我做鬼也不会!”

方才被她受了惊吓,我捂着自己的脖子喘气,看着她悲哀。我起身跑出阁,寒风阵阵,将我的思绪又撩凉了几分。虽知道她疯傻,可之前她与常人并无大异,只一提起有关木琴的事来便变了性子。她的疯傻都是与她口中的男人有关,还有另一个女人。

倾心阁的窗子上印着杜贵人发狂挣扎的影子,带着哭意的怒喊震痛我的神经,止不住捂了双耳闭眼不去听她,可这声声怒喊都将我压迫地紧。这只是一个被情伤透了的女人啊。

感情,是让人疯狂的毒药。情至深处,伤得痛时,便真的会让人失去原本的理智。

我转身逃离,这个地方这个人,更会让我想起他,更会让我无意中悲伤涌至。

黑幕中的这个皇宫,尤为死气,让我周身寒颤。宫女太监知唐军一直围着洛阳,估量着这一战凶多吉少,总想着法子逃宫。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逃出去,只知道先前每过一段时候,就会有一些想要逃宫的人被发现而当场诛罪,不过之后也渐渐少了。在这个皇宫里,那些小动乱已是不足为奇,而正是这麻木的时候,一口井引起了被人埋没的浪头。

第二日早上,当我赶到井边的时候已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那夜我不曾想到会是这样,在我离开后,那两个宫人也便赶回了我的阁楼,告诉我那时杜贵人没见着我了也便独自抱着琴在榻上伤神。不想今早便发现投井死了,边上放着一架湿透的木琴,琴弦依旧没有修复。这一幕这让我深深愧疚起来,是我给了她希望,却又狠狠的让她绝望!

大家都以为疯了的杜贵人不忧不愁,而这一死,不免让人患惑又叹然。我想只有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因为也只有我知道她隐瞒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杜贵人的死讯传给王世充,他料想宫中混乱,文臣大人压不住形势,便派了杨公卿举了御牌回来压阵。杨公卿回来,宫里果是规矩了不少,各宫之人各行其职,只是还有许多没了主子的宫人无处可去,整日在宫道上闲游,惹得其他宫人心中不平衡,常常吵出些事端来,闹得宫中风气实为僵硬。

一日,宫道上又有宫人吵起来,杨公卿愤面而来,竟是一刀结果了其中一人,在场的宫人不禁吓退了几步。他冷着面孔举了御牌道:“若再有人为自私小事生事端,就去跟阎王说去!”

宫人们都是应话点头,赶紧散了去办事。我心中还牵挂杜贵人一事,上前问杨公卿:“杜贵人的遗体已在堂中放了三日,你们准备在哪里下葬?”

杨公卿毫不掩饰,直言了王世充的意思:“皇上有令,将她跟她的家族安葬在一起。”宫女曾告诉我,杜贵人家中人都已经死了,我不由斗胆问起,杨公卿只沉了神色,道了两字:“灭门。”

对杜贵人的怜惜又多了几分,我黯然道:“不知杨将军可有时间,陪我去堂中最后看看杜贵人。”

杨公卿顿了神色,仿佛艰难辗转,还是答应了。我与他静静走在道上,两人都压沉着心思,我暗暗望了他一眼,他的面上布满遥远的凄苦,仿佛正承受着一处离别的痛苦。

杨公卿刚回宫的时候,宫里有人议论他的事迹。我听闻,杨公卿曾经与杜家来往亲密,自独家灭门后他便少有笑意,在那时候还整整醉了两天两夜。那杜贵人即是独家最后的人,如今也投井去了,他心中自然难免会难过。

来到摆着杜贵人遗体的堂中,贡着的水果是烂了大半,堂中也只有两个宫女奉命守灵,在我们进去之时竟是在打盹。两人感觉堂中有人来,张了眼看,见了我与杨公卿立马白了脸色压着头跪在一旁。我愤愤斜睨了两人一眼,实是为杜贵人感到不平。死者为大,这些个宫女也太不懂尊重了。

我说:“先不论你们的行为。在杜贵人生前没有受到好的照顾,现在怎么连些贡品都是随意从何拿来的。”

宫女压着脑袋说:“实在冤枉,宫中实在没有新鲜的水果来贡,这些个还是奴婢们找了好几个殿拿来的。”

听了此话,也是少了一半的怒气,我便让她们退下了。宫女从地上急急起来,转到廊子的时候听得一人嘀咕:“扯什么高尚,不过是大唐的囚犯。”

杨公卿自也是听了这一句,正要上前抓了那两个宫女,我忙拉住他摇头。她们说的有何不对,我就是大唐来的囚犯,只不过是王世充因为一张画像给我了一道屏障,虽无份无权,却也是宫人不敢冒犯的。

我上前点了一炷香,对着杜贵人的棺材深深拜了拜。棺材还未闭棺,我见着她的模样却是不觉得害怕,她本就长得丽质,虽因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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