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他当然怕,他到现在还不能确定甄淑妮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那些话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放过田振业?但他又怎么忍心伤害去田宓?

他的心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无辜的。

“我跟你的爱,曾经一次次地濒临绝望,可越是绝望,我就越是想要拥有,越舍不得放手,”田宓将柔嫩的脸颊轻轻蹭在他的肩头,仿佛是哭了,有什么温良的东西一滴一滴地沾湿了他的衣料,“萧珏,我不想放手,你想放手吗?”

萧珏转过身,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眼眸里凝起深邃却又忧郁的光:“这只手,在巴塞罗那的大教堂里交给我时,我就从没想过要放开。我只是怕,我怕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不给我握住它走完这一辈子的机会。”

田宓的心也很疼,她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已不仅仅是一张艳照那么简单,但是她不想放弃,真的不想放弃。

她吃了那么多苦,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才换来了三天的幸福。她怎么舍得让这幸福白白溜走?

三天,实在是太短太短了。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吗?”

田宓倚在他的怀中,缓缓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滚烫的泪:“我梦到我们又回到巴塞罗那,我穿着火红的舞裙跳舞,我转啊转转得快急了,旋转中我闭上眼睛,那朵在火焰里焚灭的莲花就仿佛在我的肢体间复活,我甚至能听到它在我心中徐徐绽放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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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天花板上的那盏灯似乎有点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闪着,映得整个医院的走廊都有点寒气森森的。

田宓在急救室的门口不停地踱来踱去,她心里懊恼极了,因为自己的一番话,田振业竟突然血压升高,晕了过去。

她真是不孝,只顾着要把事情弄清楚,好让自己能坦然面对萧珏,却忽略了这件事对自己的父亲而言又将是多大的打击。

爱情让人变得愚昧、自私,这句话真的一点也不假。

蓦然间,有个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同时田野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放心,爸会没事的。”

肩部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口般,变得胀痛酥麻,田宓禁不住颤了颤,转过身勉强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哥,你来了。”

“是啊,议会那边有些事耽搁了,所以我才来晚了。”田野点点头,眉尖微微蜷聚着,似乎是担忧田振业的病情。

田宓自然明白这段时间田野很忙,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振东的“大管家”了,而是摇身变为了一名政客。

政客……

说起来,他这两年崛起的速度和程度,的确挺令人咋舌的,就连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田宓,都不知道他有当官的意图。

正在皱眉思索,医生却从屋子里出来,他摘掉口罩冲着他们一笑:“各位放心,田先生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

田野立即说:“那我们可以进去看他吗?”

田宓一面长长地舒了口气,一面不自觉地重新打量起他,他依旧是那般和善温雅的样子,她简直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曾经和她朝夕相处、相亲相爱那么多年的人,真的忍心害她吗?

“可以,”医生微笑着说,“田先生说他只想见田宓小姐。”

田野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了眼一旁神情奇特的田宓,敏锐的双眸里有了一闪而过的变化,但是很快,他就拍了拍田宓的肩膀:“那你去看看爸吧,我和妈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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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红酒,一夜的低泣,多少个痛苦难寐的晚上,甄淑妮都是这样度过的,可是今天不同,今天这种毫无止尽的痛苦终于有了丝报复的快意。

尽管伴着这种快意而来的,却是同样毫无止尽的空虚。

恍惚中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原本清静的世界却门铃的急促响声而打碎。

甄淑妮疲惫地捋了捋蓬松的头发,将眼底的泪水拭去,起身去开门。

然而,她刚刚打开家门,就被人拦腰抱住,热烈地拥吻起来。

那男人像是一只狂野而又贪婪的豹子,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浓烈的酒精,仿佛就是最好的火种,迅速地点燃了她心底凄凉的荒芜。

既然心已痛到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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