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于是,她来到了北京,她想散心,她想亲眼看一看那所她失之交臂的A大是什么样子的,过去,她曾经在电视上,杂志上无数次的看到过,而现在,她一定要亲眼去看一看,走一走,一定要。

这是一所漂亮的大学,也是一所学术氛围极浓的大学,沿途所见,草坪上是捧着书本看书的学生,道路上是背着书包匆匆赶路的学生,除了她,没有一个闲人。她看着他们,眼里是羡慕,也是哀伤。她想,她本应属于这里,到最后却和此处绝缘。什么是命?这就是命,她不信命,却不得不认命。

那时她正信步游走,却忽然被人拉着一路小跑,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就已经被人拉进了一间古老的房子里。那狭长而昏暗的走廊,采光不佳,只得头顶上的一扇窗有阳光透过,那个拉着她一路小跑的少年满脸兴奋,他俯身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地吻,然后说:“玫瑰,我父母想见你。”

她吓傻了,面对着这孟浪的少年,不知道如何反应。却没料到那少年比她更先一步的离开了,临走前他摸着她的头发说:“奇怪,你不是不喜欢卷发的么?怎么忽然电卷了?”话刚说完就挥挥手走了:“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先走了,晚上我来接你。”

那天晚上那个少年有没有接到那朵玫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半年后当她重操旧业时,妈妈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rose,我叫rose。”

湛海已经想不起那一个吻了,谁会想到那年夏天,竟然会有那么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那个悠长的走廊,那个被阳光穿透的玻璃窗,那个彷徨不知所措的女人,像一幅画在宣纸上的水墨画,有心的人将它裱起来,无心的人随手一扔,就搁在了记忆的角落里,时间一长,回忆的洪流就会将它淹没,所有的浓墨重彩,就这样轻描淡写地一笔掠过了。

闷热的夏夜,难以入眠的不止是芙蕖,还有湛海。空调的那一声滴,就将一直辗转难眠的湛海惊醒了,他本来想翻个身,继续入眠。可是接下来芙蕖的举动却让他睡意全无。他看到她点了支烟,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看着眼前那只硕大的龙猫。芙蕖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那个落寂的背影,那个半明半灭的烟蒂,那呛人的烟味,看进了他的眼里,却是在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支烟的时间,或许是从天黑到天明的时间,这一对若有所思的男女,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湛海问芙蕖:“你昨天晚上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芙蕖回过头去回望着他,问他:“什么问题?”

“那个吻。”

芙蕖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凑到他的面前,半眯着眼睛,低沉着声音,沙哑地说:“亲爱的,当一个女人要诱惑一个男人的时候,请你不要问她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通通不过是借口。”

“借口?”湛海喃喃细语说,他对芙蕖的话,明显是半信半疑。

芙蕖没有理会湛海是否真的信了她的随口胡说,她吱溜一下钻进了被子里,补眠。

湛海望着枕边人,忽然说:“你昨天一晚上,在想什么?”

“没什么”芙蕖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没什么,职业病罢了,白天打瞌睡,晚上睡不着。”

湛海握着芙蕖的手臂,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龙猫,那灰白的龙猫,仿佛感知了他的心思一般,用一种沉默的态度去默默地嘲讽着他。

忽的,湛海一个用力,将侧躺着的芙蕖扳了过来,俯身就吻了下去。犯困犯得迷迷糊糊的芙蕖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人喊了起来:“你干嘛?你有完没完?”

“没完!”

湛海回到家里才发现手机没了电,刚将电池换下,就看到手机里有七八个未接来电,打开来细看,全是母亲大人的,这才想起来昨天母亲千叮咛万嘱托的事情。他正想再打个电话回去向母亲负荆请罪,手机就及时的响了,拿来一看,果不其然是母亲打过来的。余气未消的陆母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脑地骂了湛海一顿,末了再次勒令他晚上回家吃饭。

回到家里,刚坐下,陆母就对湛海说:“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好了要回家吃饭的。”

湛海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有事情要忙嘛。”工作忙,是男人不归家吃饭的永恒借口。

陆母冷哼了一下,不以为然:“说好的事情中途变卦也不打个电话回来通知一下,害得别人好等。”

湛海懒得解释,打开电视,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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