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关昊没想到她提出这么个尖锐问题。

是啊,任何一项工作都有个持续性的问题,许多项目不是败在市场上,而是工作的持续性上。

但他不想和这个女人探讨这个层面的问题,就说: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任谁都不会放弃,都会坚持下去。”

“那可不一定。”她坚决地说道。

“哦,说说看?”他忽然来了兴趣。

005。突然变脸

按说,凭她一个小记者是没资格在市委书记面前说三道四的,但既然他问,她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您可能不知道,尽管您来的时间不长,但督城在意识形态层面上可以说发生了深刻变革,这种变革改变着督城,改变着尤其是中层干部们的头脑,许多人都担心您万一哪天高就了,督城又会回到从前;还有这次外商投资问题……”

他沉默了;她说的现象在目前中国的官场上普遍存在,说俗一点就是一个官一个令。

关昊再能,也无力改变这种现状。

看到她担忧的眼神,他就笑着说:

“那我就不走了,在沙家浜扎根了。”

“那怎么可能呢,您这么年轻有为,别说督城,就是锦安都留不住您啊。”

按说这话很俗,但从她的嘴里说出却没有丝毫的奉承和谄媚。

关昊听着很舒服,很熨帖,没有丝毫的反感。

一段时间以来,他听这种话听得多了去了,这里有奉承、有试探、有酸葡萄效应,但这话从这个小女人口中说出,他就认为什么附加的内容都没了,只有真诚真心和真话。

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话题,关昊就逗她说:

“你在贿赂我,言语贿赂,有马屁之嫌啊。”

她听过金钱贿赂、*贿赂,头一回听到言语贿赂,扑哧一笑说:

“您这种说法挺新潮的。”

走着走着,她发现有些不对,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分明是驶向了防洪大堤。

“关书记,这是……”

“哦;你还记得吗,你上次只领我游了一个国保,据说还有两个,今天咱们就去其中的一个三口坝上的龙门闸,如何?”

关昊从后视镜中看着她。

她苦笑了一下,已经都在路上了,还有必要征求她的意见吗?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

“您周末不回家吗?”

“你对别人的私生活也感兴趣?”他突然阴了脸。

“对不起。”

她又紧张了,后背开始冒汗,车内有一种压抑的气氛在升腾。

真是伴君如伴虎,不知哪句话就惹领导不高兴了。

哎,夏霁菡啊夏霁菡,你活该!你以为书记让你当导游,顺便送你回家,跟你多说几句话,你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就找不着北了?

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她羞愧的脸通红。

低头,不语。

006 像只小蜗牛

可能发现自己话重了,关昊连忙解释道:

“跟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的毛病,不喜欢谈论私事,无论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你别介意。”

听到这话,她心里似乎好受些,但继续施展她的防守大/法——不吭声。

头侧向一边,不再言语。

关昊知道又吓着她了。

怎么像一只小蜗牛一样,碰到障碍就缩回触须。奇怪,那天愤怒挥毫的大诗人哪儿去了?

其实,她说的对,他应该利用休息日和家人团聚,他这次又快一个月不回家了。

按说调到督城工作,离北京的家近了不少,但他却很少回家,一来督城的工作千头万绪,二来他有时间了妻子罗婷未必有时间。

昨天晚上他就接到罗婷的电话,她说他们团应美国国家歌剧舞剧院的邀请,去美国演出,大概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所以他回北京只是看看父母,他的家根本就没进。

关昊出身军人世家,妈妈是一位军转干部,离休前在京城做纪检工作。

父亲是北疆军区一位军级干部,去年底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尽管不再担任领导职务,但工作依然繁忙,业余时间还写回/忆录,父亲说他准备近期要带着母亲回陕北老家看看。

这是关昊到督城后第一次和父母见面,汇报工作是必不可少的内容。

关昊的父母都是比较开明的老人。为官,一生清廉、刚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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