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徐亚莉微微咧了咧嘴,算是笑了:“没有了。”

柳青就双手抱着水杯,打量着徐亚莉:“你怎么样?没事吧?”

徐亚莉的右手不停地使劲捏着左手无名指,无名指已经发红了。说:“你都明白了?”

柳青停顿了一下,说:“是的,我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亚莉微张着嘴,有点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说:“我的脸是让他撕下来了。”

柳青说:“是啊,这李建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徐亚莉咬着腮帮子说:“我恨他,恨得我胃疼。”

柳青说:“放到哪个女人身上会不恨?”想想自己不能火上浇油,又劝徐亚莉:“虽然是他伤了你,可是,你们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了,不管怎样,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说这些不太合适。先尽心护理,一切等他好了再说吧。”

徐亚莉抿了抿嘴,叫了声:“青子。”又不说话了。

柳青和徐亚莉多少年的关系了,她的心事柳青自然明白,说:“你不说,我和何雯也明白,这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你放心吧。”

徐亚莉的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来。

接下来的治疗,效果是比较明显的,因为李建民的气色和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徐亚莉坚持不请假,只要手头的工作忙完,她就往医院赶。

李建民可以靠着枕头半坐着了。每当徐亚莉来,他的眼睛不是随着徐亚莉转,就是眼神空洞着,不知在想什么。他不说话,只有在徐亚莉问他的时候,才嗯一声。即使回答,也是一两个字。

徐亚莉希望的就是这样,。即使他想说什么,徐亚莉也不会想听的。

徐亚莉的表情明显缓和了,甚至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她喂李建民吃饭或者喝汤的时候,当她扶李建民吃药的时候,当她用热毛巾给李建民擦脸擦手的时候,当她给李建民倒便盆的时候,她都做得很自然,就像他们夫妻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当然,每一次看着李建民,她都能从李建民的眼神中看到内疚和自责。每每这个时候,徐亚莉的眼光就轻轻地从李建民的脸上一滑而过,即使是内疚和自责,徐亚莉也都是漠视的。她心里认定,一个四十二岁的丈夫,一个结婚十八年的丈夫,一定是不会上错床的,这样的错误也是不能被原谅的,至少,她徐亚莉这个女人是不会原谅的。因此,内疚和自责,她不需要。

大约一周后的一天。

徐亚莉是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走进茶楼的,茶楼里很清静,卷发女人已经坐在那里等了。

徐亚莉在女人对面坐下来,直视着女人。

女人的脸上没有了那天晚上在医院里时惊魂不定的神色了,眼光也不再躲闪,在徐亚莉看来,竟然是有些坦然地与她对视。

徐亚莉经过这些天,已经冷静地想明白了。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俗话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李建民和女人之间的事,首先是李建民出了问题。李建民如果没有上卷发女人床的心,任谁也无法将他绑了到她的床上的。因此,徐亚莉心中的痛恨主要针对的是李建民。

可是,徐亚莉又是非常的不甘心,不能就这么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于是,徐亚莉约卷发女人面谈,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谈什么,想要知道什么。心里也知道,面谈只会让自己痛彻心腑和倍受屈辱,却是如飞蛾扑火般地急切地要去感受。

现在,徐亚莉面对女人有些坦然地眼神,对这个女人的恨意突然从肚子里直冲到嗓子眼。

徐亚莉鄙夷地说:“这世道真是大变了,啊?女人竟然不知道羞耻了!”

女人的脸涨红了,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不说话。

徐亚莉微笑了,说:“为什么不说话?我今天就是来骂你的,怎么样?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女人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说:“骂完了?”转身往外走。

徐亚莉冷笑了一声,看都不看女人,等女人走出三五步后,才慢悠悠地说:“走吧,今天走了,明天我上你们单位去找你。”

女人站住了,然后猛地回头,走了回来,坐下,说:“骂吧,你还有什么,尽管骂。”

徐亚莉依旧慢慢悠悠地说:“我是想好好骂骂你,甚至想撕了你的脸。可是,想想你们做的龌龊事,骂你,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嘴。”

女人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亚莉突然歇斯底里了,她的脸有些扭曲着,往前伸着,咬着牙,话语从牙缝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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