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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徐亚莉回到家的时候,李建民正站在门口等,脚下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食品袋。

楼上的邻居走在徐亚莉的前面,看见李建民,招呼:“怎么,没带钥匙啊。”

徐亚莉两口子离婚,没吵没闹,悄无声息。所以,楼上楼下甚至对门都不知道。

李建民笑笑:“是啊,没带钥匙。”看见徐亚莉:“这不,回来了。”

徐亚莉和邻居笑笑,打开门,只好让李建民进来了。

关上门,李建民嗫嗫地说:“你还没吃吧,我给你做点,做好了,我就走。”

徐亚莉冷下一张脸,说:“李建民,你和我已经是不相干的人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要是有什么和女儿有关的事,请你打电话,电话里说。”

李建民说:“亚莉,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你该到医院看看的,别随便吃点药就对付了。”

徐亚莉站在屋子中央,冷冷地打量了打量李建民:“我怎么样,与你有关么?”

李建民尴尬地说:“亚莉,你别这样好不好……”

徐亚莉打断李建民的话:“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指着门:“你走吧。”看着李建民没有动弹,又问了一声:“你走不走?”

李建民的脸涨红了,抬起眼睛直视着徐亚莉:“你别总是这么硬邦邦的,好不好。亚莉,你不肯原谅我,你不念我对这个家二十多年的付出,不念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也不怪你。因为是我混蛋,被酒精烧昏了,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来看看你,你有必要把我往出撵么。其实,你不用撵我,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徐亚莉说:“李建民,我不想看见你。你赶快走吧。”

李建民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亚莉,这二十多年,我就真的一点儿好也没有吗?”看着徐亚莉偏过头,不理不睬的样子,说:“好,你的心肠硬,我走。”转身出了门。

徐亚莉站在那里,心里的恨意又涌了上来。看见门边李建民带来的袋子,过去提起来,走到后窗户前,拉开窗户,兜头摔了下去。

李建民刚刚走出单元门,头上呼啦一声,两个食品袋就摔到了旁边的草地上。袋里的东西有一半甩了出来。李建民停了停,瞅了瞅着躺在草地上的烤鸭和散落出来的苹果,抬起头面无表情快步走了。

徐亚莉坐在沙发上直喘气。自己清楚自己现在越来越像只纸老虎。内心疲惫脆弱至极,那老虎的架子却是不肯轻易倒的。

想着李建民应该是一次一次地被挖苦,被讽刺,被拒绝,又一次一次地低声下气,一次一次地跪地谢罪,待自己被羞辱了的自尊一点一点地得到些略的修复,再在精神上赦免他。

可是,李建民却丝毫没有了当年追求自己时的死缠烂打的劲头。也许是内心的负罪感,当徐亚莉提出离婚,李建民开始只是木讷地一遍遍地说自己错了,希望徐亚莉原谅他,之后,几乎没有招架,就一退到底,而且是净身出户。这让徐亚莉的心里更加感到自己被欺骗,也更加痛恨他,似乎他一开始就打算要离婚的,在徐亚莉面前的忏悔和恳求只是个烟雾弹,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块“仁至义尽”的遮羞布。

就像今天,只是一个回合,他的自尊就受不了了。那,我的自尊呢?徐亚莉恨恨地想。

徐亚莉倒在沙发上,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胃又疼了。

第五十五章 醋海波涌

柳青还真的冻感冒了。早晨上班的时候,鼻子先是酸溜溜的,接着就痒酥酥的,等打了两个喷嚏后,就彻底不通了。

翻了翻办公室的抽屉,只找到了两片药,吃了。一早晨张着嘴呼吸,头晕乎乎的,只想睡觉。中午回家的路上,本来记得要买药,可是心里惦记着买菜,就把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进了门,感觉浑身酸软,才想起来。于是给杨毅打电话,要他回来时带点感冒药。

杨毅回来时,空甩着两只手。

柳青的饭菜已经上桌了。看见杨毅空着两只手,柳青知道这位老爷又忘了自己交代的事了。看着杨毅:“药呢?”

杨毅(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哎呀,我给忘了。”继而不在意地问:“感冒厉害吗?下午吧,下午我给你买。”

柳青在心里对自己说:“已经忘了,多说无益。”也装作不在意地说:“算了吧,下午我自己买。”

吃了饭,柳青胡乱地把碗碟收到厨房。打开药箱,找了上次剩下的几颗感冒药吃了,到卧室里躺下,想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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