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啊。”

我如同被雷劈到一般站在那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眼前的那几个女生还在笑着闹着的怂恿着我,我却只感觉天地都似乎要旋转起来。

是的,现在的我可以理解,那个年龄的孩子不懂生与死的概念,不懂失去挚爱亲人的难过痛苦,可以轻松的就拿出来开玩笑而不去顾忌当事人的心中感受,而被伤害到心灵的毕竟也同样是个孩子,还学不会用更为妥善的手法去对待这种事。

当时的我在晕眩之中举起手来,狠狠的抽了那个阿红一个耳光,一片尖叫拉扯和劝阻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那喧闹之中冷酷的响着:“谁再把这种事情拿出来当玩笑,我绝对会给她好看。”

迈步离去的时候听到身后无休止的谩?和恐吓,第二天肿了半边脸的阿红哭着找老师告状,我被罚站在教室门外整整一天,面对着过往同学好奇或嘲笑的眼神,我眼神已经木然,曾经的时候是把阿红她当成朋友的,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她会这样有意无意的伤害到你。

这件打人的事很快传开,不少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我也慢慢的习惯了在没有朋友的时光里一个人度过那些寂寞苦闷的学习生活。

而那个所谓的和我相同命运的男生不久之后也再次转学离去,而我始终还没有记起他的容颜。

从此的我,对于友情抱着疏离的态度,这个温暖的词语,我可以相信吗?我可以去拥有吗?

陆浅息,她是太过娇生惯养的女孩,一点点的背叛和拒绝就足以使她伤心欲绝,我望着她的笑脸,脑海里的思绪乱七八糟的游走,如今的我,居然再次拥有了“朋友“么?而我这次得到朋友的方式,真的是太过曲折了不是么?之后的陆浅息……她能够陪同我走过所有让我难过的时候么……

就请让我……再相信这么一次吧。

怀念

打发走陆浅息去继续上课之后,坐在医务室里数个钟点几乎闷到开花,我百无聊赖的盯着透明胶管中的液体一滴滴注入我的体内,疼痛已渐渐轻了下去,即使有病在身,功课也是不能丢的,否则下次的名次又会向下掉几个,好不容易等到输液完成之后我付完钱就摇晃着向教室走。

临近冬天,天总是黑的很早,四点多居然就已出现了晚霞,风是冰冷的,穿越我肺部缓慢而出,向手上不断的呵着冷气,我边走边盘算着该先借来展银澈的笔记一同狂抄再逐步消化新的课程,就在那时,我停住了脚步,蹲在校园墙角草丛里的那个身影,多么的熟悉。

“展银澈?”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但是这个时间,明显的只是课间,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竹?怎么不在宿舍休息呢?胃觉得好些了吗?”他绽开笑靥。

“好多了,那个,你在干什么?”我走到他身旁蹲下。

他扭头望望我,又重新掉转了目光看着眼前的东西:“我在看这个。”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刺团。……准确的说,是一个缩成团状的刺猬。

学校里杂草丛里居然还有这物种,我好奇的捡起根小树枝戳了戳它,它毫无反应,而且这个时候,刺猬不应该都找个暖和的地方冬眠去了么。

展银澈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释着:“刺猬要到七度左右的时候才会进入冬眠期,现在的气温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呢,不过说起来,我们学校那次心血来潮的除草行动之后,这附近的确没有什么适合冬眠的地方了吧……如果不找到恰当的地点,冬天来了之后它大概会饿死或冻死的吧。”

我没有用心听他的长篇大论,看着他精致的清秀的侧脸,不知不觉看的痴了。

程莉央对我吼过:“你根本不了解他不是吗,其实你只是被他的外表吸引才有的浅薄的喜欢不是吗……”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第一次见到展银澈是在军训的时候,我谎称不舒服被教官特许可以休息,怕被人发现耻笑,顽皮的因子又蠢蠢欲动,手脚利落的爬上操场远远的那棵大树,倚坐在大枝桠上逍遥自在,而临近训练结束时展银澈带着身为男生排中第一个晕倒的人这样的丢人身份在树荫下悠悠醒来。

其实本来我是不屑的,一个男生怎么可以像个女孩子家一样说晕倒就晕倒,当隔着树叶的缝隙,看着他被一群人七手八脚送来,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是鄙夷的神情往这树荫下一送就再无人过问之后,树上的我处于无聊开始打量他的睡颜。

军训的那种“绿蚱蜢“服装,把他的身材包裹的格外瘦俏高长,斜斜遮过眉角的刘海,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庞,按当时的角度看起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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