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朱航却说:“我们杀了它的父母,它长大了必要报复,此物不绝可留。”说完挥剑远远一掷,那小狼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赵刊听闻此话心中一惊,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薛怀锦。阿宝却突然尖叫一声,竟气得晕了过去,对朱航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点好印象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回到相府后,阿宝紧绷的神经放下,病却突然凶险了起来,高烧不退,人迷迷糊糊的,整日呓语,三天后已是药食不进。

赵刊急得团团转,请来御医开了药浴的药方,洗了也并不见好转,众人都束手无策时,太子府派人送来一片极为珍贵的西域贡品冰蝉片,据说是退热良药,宫里只得十片,五片在太医院封存,以备皇上不时之需,三片在太子府,两片在如妃娘娘处。

赵刊送走送药的小厮,却见他乘坐四轮马车离去,太子府车辇按规制应是六轮的,赵刊隐约觉得这马车有些眼熟,倒像是三皇子府的。

救女心切,来不及多想,赵刊拿着冰蝉片疾步走到阿宝出嫁前的闺房,吩咐紫玉取半片冰蝉片用热水烫融,拿筷子一滴一滴滴进阿宝的嘴里。

神奇的是,冰蝉片入口后阿宝的面色便由红转白,接着是脖子,胸口,手臂,最后是腿脚,本来烧得像只煮红的虾子,转眼便褪了色,稍过半晌,竟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赵刊老泪纵横,一时间说不出话,阿宝却第一句话就哑着嗓子问:“我夫君呢?”

就听紫玉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声,赵刊连忙对她打眼色,然后说,“怀锦生意出了点麻烦,连夜去了箱根城了。”

阿宝顿时明了,心里五味陈杂,这就是她要嫁的人吗?在她危及时带着别的女人一走了之,在她病重时又丢下她不管,她有点糊涂了,从前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薛怀锦哪里去了?为什么成了亲人反到变了呢?难道从前那些风花雪月全部都是假的吗?

眼中隐隐有泪,阿宝连忙转移话题,“阿爹,三皇子的伤怎样了?”

“三皇子年少体强,虽伤口感染有些高热,但听说挺了一宿便挨了过来,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动,想来是无碍了。”

“嗯,那就好,阿爹,阿宝累了。”

赵刊本想再劝慰几句,但想到这段孽缘还不就是因自己而起,一时间既羞愧又苦恼,忙顺着阿宝的意思退出了房间。

阿宝拉住紫玉,眼睛瞪得浑圆,恶狠狠的说:“紫玉,你不许骗我,快说,那个负心人到底上哪儿去了?”

“哼!还不是陪着那个狐狸精去了箱根城治伤!放着这么好的小姐不顾,却把个□当成宝,姑爷是不是脑子坏掉啦?啊,小姐,你抓痛紫玉了,怎么病刚好手劲便这般大啊?”

“小姐,其实姑爷昨儿夜里来看过你。”站在墙角的红莺突然出声。

“是红莺啊,怎么躲在角落里,吓了我一大跳。你说夫君昨夜来过?”

“嗯,姑爷是出事那天连夜带着若蝉姑娘去了箱根城,想必那时他还不知道小姐落难,估么着昨儿可能听到信儿了,才连夜赶回来的。”

阿宝神色寞落,喃喃道:“他来过了吗?可今日他在平阳啊,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红莺垂目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沉闷,连紫玉都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阿宝自打醒来后吃了两剂汤药下去本已见好,谁料夜里却又发起高烧,原来那冰蝉片只管退热,若是病根不除,药性过了还是要再烧起来的。

恍惚中觉得额头一片冰凉,阿宝费力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像是薛怀锦,她费力的伸出手去,触摸到一片冰凉的肌肤,顿时眼泪便流了下来。

“夫君,是你吗?”

“阿宝……”

“夫君,他们都说你只要若蝉,不要阿宝了,阿宝好难过。”

“不哭,不哭,阿宝不哭,夫君怎么会不要你?”

听闻此话阿宝顿觉更加委屈,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薛怀锦只得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眉间沉痛之色难掩。

“夫君,若蝉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薛怀锦颇有些不自然的说好些了,叫阿宝不必担心,谁料阿宝却说:“阿宝倒真想着让她病死算了,省得伤好了再狐媚害人,害的夫君都不疼阿宝了。”说罢又嘤嘤的哭起来,边哭边偷偷抬眼瞟来瞟去。

薛怀锦拍着阿宝后背的手停了半下,突然叹了口气,沉声说:“阿宝,若蝉于我有救命之恩,不管到何时我都不可能弃她于不顾,这是道义,无关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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