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而最终朱骁也并没有派人来检查安舒雅所抄写的那一百遍《女戒》,膳房也并未停了偏安居的膳食,虽然不甚精致,却也是吃得饱的。更让人惊喜的是第二日安舒雅所要的牌匾便给送了过来,漆黑的木牌上烫金的淑雅斋几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看得出必是大家手笔。而院子里拔光野草后的颓败景象也有所改观,园丁们种上了花草小树,虽然此时看起来还是有些萧索,不过草木茂盛的时刻指日可待。

红蕊不解的问安舒雅,“怎么下人们的态度一下子转了十八道弯弯?我下午去要香炉,管事嬷嬷竟然客气得很。”

安舒雅一笑,道,“终究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情。”

红蕊百般不解,看安舒雅那样出神的表情也不敢再问,撤下吃剩的晚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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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晴好,阿宝一走出房门便深深吸了口气,一扫昨晚的郁闷,她正准备去账房看看,昨儿薛怀锦答应她可以去看帐的。

一进账房的门管账先生便迎了出来,显然薛怀锦一早交代过的,阿宝觉得心里暖暖的,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热上几分。

“少奶奶请上座,这里是今年薛家铺子在平阳的所有账目,您看看,是先看首饰铺还是钱庄,或者是杂货铺?”

阿宝一见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账册即时傻了眼,本以为是府上的流水账,没成想是整个薛记在平阳城的账目啊,夫君也真是,以为她很能干吗?那还不如拿来整个齐宋的账目累死她算了。

想是这样想,不过阿宝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她是家中独女,自幼被阿爹硬逼着学习看帐记账,还记得那时一算错帐就会被薛怀锦笑,经常打趣她说,“手指不够用再加上脚趾,还不够就用柴火棍。”每次都气得阿宝扔了账册追着他打。

如今阿宝可不再是当时那个十来岁的小娃娃了,右相府的账目前年她便接手过来,直至今日没出过一次差池。

想到这里阿宝对账房先生甜甜一笑,说,“那就先从首饰铺开始吧。”

翻开几页看过,阿宝便皱了眉头,这种记账方法有明显的诟病,薛怀锦在右相府的时候便知道的,怎的还如此记账?又拿过一本钱庄和杂货铺的看了几页,竟也是同样的记账方法。

阿宝心道,也许是夫君早年做生意太忙疏于管理账目,请的账房先生又太过无能所致,既然让她来看帐,自然是允许她帮忙改改的吧?

阿宝侧头朝那位严肃的留山羊胡的老头嘻嘻一笑,问,“夫君有没有说我可以改帐?”

账房先生一愣,紧张问道,“可是账目上对不上?”

阿宝摇了摇头,“具体数目我还没看,只是这记账方法太过陈旧,现在谁家还这样记账?累死人不说还容易收支不平。”

账房先生想了又想,“少爷倒是说了一切都听少奶奶的,只要您高兴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么多账本,要改到何年何月啊?累坏了少奶奶,小的可担当不起。”

阿宝笑得很夸张,“这你放心,别的没有,我最多的便是时间,多了不敢说,一天两本账还是改得完的,这样算来下来,有一个月便能全部改完。”

账房先生开始擦汗,这少奶奶来真的啊?心里暗叫不妙,忙叫了个有眼色的伙计在旁伺候着,自己则脚底流油跑到画舫去向薛怀锦报信去了。

六月的碧池两岸杨柳被热气炙得蔫头蔫脑无力的下垂着,半丝风都没有的天空中骄阳似火,水中也倒影着一团火红,似刚刚从熔炉里拿出的铁块嵌在浓稠的泥浆之中,看着就让人憋闷不已。

池面几十艘画舫静谧不动,唯独那领头的鲤鱼造型的舫上微有摇晃,船头站有两人看守,一看便知武功大有修为,这样看来内里竟像是在研究什么大事一样。

里间众人全部低头不语,气愤压抑沉闷,良久坐在上座的薛怀锦折扇一收,道:“若蝉再去联系林公子,务必说服他加入进来。”

柳若蝉面有难色,踌躇的说,“这个……恐怕不易……属下能力有限,不如让分门门主亲自去办,门主刚刚上任,也需要办件大事以震声威。”

红莺皱了皱眉,心道这烫手山芋若是扔给了自己可是不妙,谁都知那林公子中意若蝉姑娘,她自己不愿却也不想得罪人便推到她的身上来,真是卑鄙。

薛怀锦沉声道,“若蝉,你何时学会顶嘴了?分门门主的任务也是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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