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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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厅集结完毕。

晓雪高座上首。李氏和年氏分坐下侧左右两旁的第一个位置,此刻两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左边挨着李氏入座是宋氏,钮钴禄氏。右边挨着年氏入座的是耿氏,武氏。而他们座椅当中的走道上则并列跪着两个手被反绑的婢女。

此刻,宋氏脸上有些肃穆和震惊,钮钴禄氏则是一脸平静淡然,看不出情绪,耿氏则是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武氏则一脸孤傲不屑,仿佛神魂并不在此地。

晓雪默然,只是悄悄将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

接着,晓雪看向下面跪着的婢女,威严地问道:“可知今日为何绑你们到此?”

左边跪着的婢女,抬起头,一脸倨傲,道:“奴婢不知,还请福晋明示。”

右边跪着的婢女,此刻神情明显得有些胆怯,她没有如左边婢女那般理直气壮的抬起头,她只是小声道:“奴婢也不晓得。”

“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我就问问你们的主子。”晓雪随即看向李氏和年氏,“这两个都是你们的大丫头,她们如今犯事都说不知,你们怎么说?”

李氏忙一脸义正辞严地道:“妾身确也不知如兰这丫头到底是何故让福晋绑缚了起来的,料想福晋必然是有理有据的,妾身也想听听。若是真错了,福晋自当责罚,妾身绝不袒护。但若抓错了,也请福晋还她一个公道。”

晓雪轻蔑一笑,不语,又看向年氏。年氏此刻的脸色很是惶恐,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贴身丫头冬芷,道:“妾身也不知。”

晓雪淡淡一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位都推说不知。那么她们第一款罪就摆在这里了:信口雌黄,诬赖主子。”

接着,晓雪又看了眼跪着地上的如兰和冬芷,然后向身边的孙嬷嬷示意,“你说说她们两个的差错吧。”

“是。”孙嬷嬷向晓雪行礼后,便从袖子里拿出记事簿,读了起来,“三月初九,厨房闹事,口出妄言;三月十五,花园争执,主子名讳,随意轻谩;四月初二,两人为了各房所分的布匹颜色而争吵,最后演变成破口大骂,致使数人观望;四月初八……”

晓雪打断道:“够了,嬷嬷,就从这个月说起吧。”

“是。”嬷嬷有礼地对晓雪应道后,便翻了一页,继续读道:“六月初一,厨房相遇,争吵想骂,继而大骂对方主子,污言秽语,不甚繁多。六月初十,花园摘花,动手相博,致使那日花园满地狼藉,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何故如此。六月十一,即今日,两人又在厨房闹事,污言秽语不算,还动手相击,直至厨房一片狼藉,砸伤三位婢女。”

此刻,跪在地上的如兰和冬芷脸色变得惨白,额头暗冒着冷汗。而李氏脸色越发难看,手里则死死捏着帕子。年氏脸色也白如纸张,紧张的咬着下唇。

晓雪只是威严地看向孙嬷嬷,问道:“按照家规,她们该如何处置?”

“禀福晋,按家规十五条,诬赖主子,轻则杖三十,严重者,当杖毙;按家规十六条,辱骂主子,轻则当杖四十,严重者,当杖毙;按家规第二十三条,打架生事,轻则当杖二十,严重者,可杖毙。”

晓雪听完,抬眼扫向年氏和李氏,“你们两个是她们的主子,依你们看,她们的情形是重是轻?”

李氏此刻脸色已经发青,再也不敢出声说什么。

年氏听到此处,顿觉害怕,她怜惜地看向冬芷,冬芷也楚楚可怜的看着她,一会儿后,年氏鼓足勇气看向晓雪,求情道:“福晋,妾身晓得冬芷犯了家规,罪莫大焉,可是她是妾身的陪嫁丫头,自幼和我一起长大,还求福晋看在我的面上,饶她这一回。日后,妾身必定严加管教。”

晓雪望着她,肃然道:“方才我是问过你们这两个做主子的,你们都推说不知。可是这两个犯事丫头嘴里说过的那些话,每次都口口声声着‘我家主子怎么说的’,而她们也都不是初犯了,这么多次,我想你们不会一概不知吧。

之前,我在病中,你们忘了规矩,也忘了约束你们的丫头,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可是上个月十五,我在大厅,对你们耳提面命,你们当时也都回我‘知道了,记下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该约束下人,可眼下一看,真让我惊心,这两个丫头不仅一点不知收敛,还越发的胆大,越闹越不可收拾!

就说今日吧,这次的事,下人们都有所耳闻,你们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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