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1/4页)

的爱?

年华望着缺失的小指,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湿了她一脸:“一个过客罢了。”

云风白怔在了雨中,他闭了眼,任由雨水从脸上滑落。

“对不起,风白。”年华勒住缰绳,绕开云风白,纵马离去。

马蹄踏水,飞速奔驰,年华疯狂地挥鞭催马。也许是泥路打滑,汗血马前蹄一个趔趄,滚倒在地。年华也被带翻在地,背上传来一阵剧痛,泥水灌入口中。她翻身坐起,吐出口中泥水,还好手脚都能动,没有受伤。

“咴咴——”汗血马伤了前蹄,倒在泥泞中哀鸣。年华坐在泥水里,拍着它的头安抚它。

大雨中,年华抱膝坐在战马边,又湿又冷又狼狈,想起云风白,她忍不住伤心哭泣。

天地空寂,雷电交加,年华一人坐在雷雨中哭泣,雨水打在头上,身上,冰寒入骨。年华哭得正伤心,突然觉得头上没有雨点落下了,她抬头一看,竟有一把伞遮在头上。再侧头一看,皇甫钦举着伞,笑眯眯地望着她,“爱妃,你可真狼狈耶,怎么坐在雨里哭鼻子?”

年华赶紧擦眼泪,袖子上全是泥水,竟擦了一脸泥,更加狼狈,“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王从金狮营回天音城,恰好经过这里,要不是汗血马,小王差点没认出你……”皇甫钦指着不远处的马车,和一队立在雨中的骑卫,“先上马车吧,淋出了风寒可不是玩的。”

“我的马……”年华道。

“小王留下几个人照看它,等雨停了,抬回城去就是了。”

皇甫钦要扶年华,年华躲开了,也不借的伞,径自穿过雨帘,走向马车。

皇甫钦也不生气,撑伞跟在后面,笑道:“爱妃,会着凉的……”

“我没这么娇贵。”年华在雨中洗去了脸上的泥泞,外衣太脏,索性在上马车前也脱下扔掉了。

年华脱外衣时,骑卫们急忙别开头。

皇甫钦干咳道:“咳咳,爱妃,注意礼数,礼数。大庭广众之下,堂堂王妃岂可宽衣解带,赤、身露体?!”

年华一掌拍飞皇甫钦,“闭嘴!谁赤、身露体了?我还穿着长袖中衣呢!呸,谁是你爱妃!”

年华上车后,皇甫钦也含泪爬上了车,“呜呜,小王一定要告诫烟儿,长大之后绝对不能娶女武将……”

留下几名骑卫照看伤了足的汗血马后,皇甫钦吩咐起程。

“等一等!”年华制止。她拿起车厢内的一把伞,从车门递给一名骑卫:“你沿着这条路回走,如果遇见一名银发男子站在雨中,就把伞给他。如果没遇见,就算了。”

“是。”骑卫接过伞,领命而去。

马车开始起程,大雨滴在车顶,发出空洞的声响。年华坐在车中,怔怔地出神。皇甫钦递过一条干毛巾,她才意识到自己全身还湿漉漉的。

“唔,谢谢。”年华接过毛巾,开始擦头发。

“你要送伞的银发男子是谁?看爱妃你失魂落魄地模样,你不会背着小王红杏出……”

皇甫钦话未说完,又被年华一掌拍飞,“少胡说!”

皇甫钦也不生气,反倒笑了,“小王从未见你像今日这般伤心落魄,即使在太平宫帝君赐婚,你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那个银发男子对你来说,想必非同一般人吧?”

“一个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年华眼神一黯,心如刀割,鲜血淋漓。

马车粼粼而行,雨声更急更密了,马车中的两人却陷入了沉默中。年华擦着头发,皇甫钦拨着炭火。

年华打破了马车中的沉默,“九王爷,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皇甫钦凤目沉黑,薄唇上扬:“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年华挑眉:“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就断言没有商量的余地?”

皇甫钦笑得意味深长:“平时,你的心事从不写在脸上,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今日,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年将军,春祭的婚礼已经诏告天下,成为定局,不容你我反悔。即使你不喜欢小王,不想下嫁小王,也得考虑天下的局势和你自己的处境吧?在禁灵之战前,你立下必胜的军令状,可是玉京的兵力不足以吞并禁灵。帝君向北冥求结盟,为你我赐婚,金狮骑刚赴禁灵,你就想出尔反尔地悔婚,你将自己的诺言置于何地?你将北冥与小王置于何地?况且,现在,禁灵的战局正在决定性阶段,悔婚对你,对我,对玉京,对北冥,都没有好处。你仔细想一想,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会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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