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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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后方绕了一圈,留守的除了一支保护她的小分队,剩余的大都是一些伤兵与军医,她在背风处找到了李先生,老人家正举着一个酒葫芦仰面喝酒,瞥眼看到是她,抹了抹嘴,笑嘻嘻道:“小姑娘,要不要我开一副方剂给你补补身子?辛云川那小子平日里一副死相,可心里面不知道怎么热着呢,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修成正果了,怕不是会轻易饶过你,昨晚累着了吧?”

宁西锦恨恨地看着这个为老不尊满嘴胡言的老头子,翻了一个白眼:“多谢,不用。”她踌躇了一会儿,又道:“李先生,您知不知道云川这次是怎么攻城的?”

李先生喝完了酒,又从腰间抽出一个烟斗,慢吞吞地点燃吸了一口,才吐着烟道:“这个军营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谋略。直到今天,我才略略能猜到一些。你看,这个军营里少了些什么?”他用烟斗指点了周围一圈。

宁西锦环视四周,猛然悟到一些什么:“辎重都不在了!”

“是木质的辎重都不在了。”李先生纠正道。他掸了掸烟斗,看着烟灰被风吹向南边,又道:“我猜他等的就是今天。今日起北风,往南吹。他又专门把木质的辎重带走,我想,他是要火攻罢。”

宁西锦一惊:“把辎重劈了当柴火吗?那么如何打开城门?”

李先生不再说话了,过了很久,他才漫不经心地磕了磕烟斗:“一将功成万骨枯。陈行关地下的白骨,只怕埋到了几尺深。”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然而宁西锦却听出了言外之意,她猛然站起来,往医护队跑去,李先生看着她镇定地朝军医交代着一些事务,不由得笑了笑:“能跟着辛云川上战场的女人,真是不容小觑啊。”

宁西锦也不知道和医官说了什么,然而大家都知道她是辛云川认定的人,也并不敢怠慢轻视她,各行其是地按照她的口令忙碌地张罗准备起来。很快,空荡荡的营地里架起了十余口大锅,锅里煮着沸水,士兵们忙碌地将白布扔进锅里沸煮;另一边,医官们开始调制止痛止血的药水,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虽繁忙却又井然有序。

阿璃出了营帐就见到这副景象,不由得吃了一惊:“小姐,这是做什么?”

宁西锦看着陈行关的方向,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在前方拼命,我总要在后方做些什么。剩下的,就看天命吧。”

于此同时,陈行关下。

八万大军列阵于前,铁真王绣着狮子的旗帜像一片金黄色的潮水,在海中翻滚。守城的领军在前一夜被辛云川一人踏阵而去,心有余悸,躲在墙头的弓箭手后怒骂:“贼人辛云川!我朝圣上待你不薄,你年纪轻轻便功勋累累,却叛国投敌,与草原蛮族沆瀣一气!上对不起圣上,下对不起黎民,于你自身更对不起辛老将军与辛家的荣耀!”他将辛云川祖上皆骂了个遍,又开始骂起段华熹来:“圣上待你如亲子,齐王谋逆未成诡计败露,圣上有感于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忍杀戮手足,只下令贬为庶民,乃是天大的恩赐!尔等不知感恩,却……”

他洋洋洒洒说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仍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铁真王掏了掏耳朵:“你们中原人都是这么打仗的吗?在我们草原,打仗就是真刀真枪的拼,可到了你们这里,却像是书生斗嘴!又长又臭!”

辛云川和段华熹都没有理他。辛云川盯着台上的领军,拿过了旁边士兵的一张弓,挽弓射箭,那枚箭如同一道乌金色的闪电,刁钻地穿过城墙上重重兵甲的缝隙,削去领军的一茎头发。

那领军正讲到兴头处,忽然感觉耳旁一凉,几缕发丝慢悠悠地落到了手臂上,他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顺着箭尾指的方向看去,一身银甲的少将军正冷冰冰看着他,手中那张弓如同满月,弓弦上一枚箭羽蓄势待发。

他再也禁不住恐慌,大叫道:“放箭!放箭!放箭!”

他们居高临下放箭,放出去的箭如同蝗虫一般,遮蔽了半个天空,辛云川不惊不惧,挽起剑花来,打落朝他飞来的羽箭,忽然猛地一扬手,厉声喝道:“烧!”

起义军的阵型是辛云川亲自排的,前方是支着重甲盾牌的护卫队,他们是一批沉默而英勇的年轻人,成半月形将后方的人圈在安全范围内,偶尔有人不慎被羽箭射中,很快会有小分队去填补这个阵型的缺口。后方是另一支铁骑,他们正在将木质的辎重劈裂点燃,然后将点燃的木柴投入投石车内,向陈行关凌空投去。

几百斤的木柴带着熊熊的火焰与黑烟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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