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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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始乱终弃的,并不是他。没想到,那家伙还蛮深情的嘛!夏绿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心口。

“这钱,我不能要,我怎么好意思再要阿康的钱?就算拿了,也是给我家那个不争气的男人赌了去。”阿虹推开支票.“夏小姐,没事我先回去了,摊子还要看呢,不好麻烦王家大婶太久的。”

夏绿并没有勉强,只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她想到,阿虹的孩子不是也叫做“康”吗?也许,在有意无意中,她给儿子取了这个名字,纪念她生命中最难忘的男人。可以想象,那曾是一段多么深刻的感情,但,任凭再深刻的感情,也有这烟消云散的——天,只是偶尔吧!并非所有的恋人都会如此。希望,只是偶尔。

“她走远了,你可以出来了。”夏绿对身后躲藏的人说。

秦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默默接过那张支票,轻轻一撕,化为蝶翼。

“也许,你可以写她。”她微叹。

“嗯?”

“我是说,你的新剧本也许可以写她——写一个男主角念念不忘的美丽女子,但多年以后相遇,美丽却不复存在。”夏绿对秦风眨眨眼,采用酸酸文艺腔,“很凄凉的故事,对不对?有一种……撕裂的痛。”

“嘿。”秦风涩笑,“你也可以写她。”

“我?”

“你不是一直想挖独家新闻呜?现在挖到了,大明星秦风的初恋女友竟是卖鱼妹,够耸动了吧?”

眉间不经意地一蹙。是呵,她不是一直想挖这样的新闻吗?但,现在挖到了,却不知为什么,失去了写它的兴趣。

“为什么让我挖到这新闻?”夏绿不解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因为……”秦风扶扶墨镜,“当时我肚子太饿,脑子不灵光,被你连逼带哄,就套出了这个故事。呃……现在又饿了,走走走,吃饭去,你请客喔!”

第三章“什么?报社要裁员?”

困倦的早晨,一群懒惰的记者签完到,本想又聚在一起展开八卦大讨论,准知骇人听闻的消息从天而降,砸醒了所有的瞌睡虫。

“应该没有错,几个长官昨天才开完秘密会议,做纪录的陈小姐喝醉酒后讲漏嘴的哦!”知情人士磨着指甲,不急不慢地透露。

“为什么呀?”地位岌岌可危的人们焦急起来,“报社效益不是好得让人眼红吗?听说,连广告都已经排到年底了,别的地方要到处去拉广告,我们这里想找个缝登一条小启事还得请广告部主任吃饭才行呢。怎么……‘裁员’这种辞汇也会出现在我们身边?”

“唉,还不都是刚从美国调回来的那个总编!”知情人士叹息,“新官上任,总想玩点新花样,偏偏又不了解国内行情,玩不了他在美国学到的那套,怎么办?只好‘大兴土木’,以显示自己才华洋溢。听说要先从我们娱乐版开刀,社会版、经济版过不了多久也难逃厄运,好多人昨天得到这个消息都已经开始预备跳槽了。”

众人沸腾起来,骂的骂,嚷的嚷,还存有一线希望的,则应酬两句,大部分时间保持缄默,以防被总编听到,连累到自己。

坐在角落里、远离人群,仍然冷静面对电脑的只有夏绿—人。

她向来不合群,没什么朋友,八卦新闻整天听到耳朵起茧,更无意参与。而裁员这种消息也是意料中的事。传媒这一行,早已人才泛滥成灾,大学生年年毕业,老记者又迟迟不肯退休,偏偏公司有限,大家都努力往报社、电视台钻,不裁才叫奇怪!

“咦?绿儿今天没去采访?”一群人终于发现了异己,于是围攻起来。

自从上次报社派她去防问秦风,可怜的夏绿就被误认为“保皇党”,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昔日交情还算不错的同事霎时疏远了不少,且酸酸的语气和怪异的目光不时扔向她。

“绿儿这么专心,一大早,人家都还没清醒过来,她就已经开始写稿了,没注意到裁员这种小事也不奇怪。”讽笑的口吻。

“人家有秦风的专访稿在手里,要裁也轮不列她,哪用的着担心!”酸酸的口吻。

“我看绿儿是正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所以对什么也不关心吧?”意味深长的口吻。

爱情的甜蜜?正在审阅的稿子不经意漏掉两个字。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肚子的气。那个秦风!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自从上次敲了她一顿晚饭后,她没再去烦他,他反倒热情高涨,三天两头往报社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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