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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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忧伤,可毕竟还是在一起,所以这总还是幸福的时光吧。而幸福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和匆忙。好像好多好多该做的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做,更多更多想要的东西都还没有来得及得到,冬就兀自深了。

秋宛瞳的期盼开始得到回应。就在这个流着泪讨论生死的晚上,好像上天一不小心听见了什么,半夜开始刮起大风来,呼呼哗哗地听着让人害怕,气温倏地降到零下,早晨起来,就可以看见灰灰的天空里悉悉索索的有冰渣般的雪粒掉落。

然后,所有人都发现,这非但不是一个无雪的冬天,反而是一个特别冷特别多雪的年头,或许在这之前,天空长久的无动于衷,只是在养精蓄锐地酝酿一个更加深刻的冬天。

算不清一连多少天,地上旧雪未尽,新雪复来,一层层铺摞起浩浩荡荡的天寒地冻。其实雪是一种很脆弱很短暂的美丽,在地上留得久了,慢慢会变黑,变暗,失去了光彩,并且毫无选择地托着一个个脏乱的脚印,冷漠地记载着路人艰难的跋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文题中的“不死鸟”,典故是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中的一个文题。三毛在那篇文章里写道,她与荷西曾有过这样一段问答。

三毛问,将来你希望我们两个谁先死?

她满心期待丈夫回答是他自己,谁知荷西却答:你。

三毛一时间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荷西旋即给出的解释却让她感动至深——

因为我们这么相爱,先死的人不但能得到后来者无尽的缅怀,而且不必去承担那份痛失爱侣的孤苦煎熬。

拖着叹息的落雪

有一天傍晚,凛隽铭因为公司事情比较忙,回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一些。

他进门的时候,秋宛瞳已经做好了晚餐,饭菜都放在烤箱里保温,而她正蜷在沙发里静静地看窗外的漫天飞雪。冬天天黑得早,她没有开灯,这样子,外面雪花漫卷着路灯的橘红色光芒轻舞飞扬的姿态便清清楚楚地亮着。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一幅静谧的画面,竟令凛隽铭心里陡然一疼,好像有一种沁渍在空气里无所不在的悲伤,在他一闯进这个空间的时候,就悄悄从他的眼睛里渗了进去,湿湿重重,沉沉欲坠,以至于迅速冷凝成水,沿着他的心壁慌乱滑落。

他一边除下外套随手一扔,一边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整个兜进怀里:“宛儿……”

秋宛瞳微微一震,这才惊觉他已经回来。她转过脸来,背光的脸上模糊着一朵因为朦胧而极尽温柔的微笑:“你回来啦!”

听见她的声音平静甜美,他略略放下心来,便抚着她随意披散的长发,柔声问:“在想什么呢?”

秋宛瞳把目光掉回窗外,慢慢地说了起来:“好美的大雪呀!它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女主角是一个南方的女孩子,为了那个她深爱的、却只见过文字听过声音、而未曾谋面的男孩子,跑到初冬的北方去找他。在那里,她却看见他和他导师的女儿在一起,那个女孩子注视着他的眼神里,那种长长的柔情,谁都看得见。

所以,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女主角满怀失恋的惆怅回到宾馆的房间。刚进门不久,电话就响了。她接起来,听见是让她伤心的那个人,他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在说:下来吧,外面下雪了。

她掀开窗帘,看见他的那个电话亭就在路灯下,而他的目光就在映着暖光的雪片中,闪闪发亮。”

她说到这里,就停止了,好像这就是结局,而这是一个小小痛苦之后以巨大幸福收场的完美故事。

于是凛隽铭的确这么理解了——她正是想要他这么理解的——他益发温暖地拥紧了她,手掌在她左边的胸口上轻轻揉了揉,感动地说:“小家伙!你这颗小小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美丽的故事呢……”

秋宛瞳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也许只是感叹而并非问题的问题。

其实,故事在这里,只是演到最美的时刻而已。她之所以会对它毫不吝啬地用上“最”这样一个字眼,就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会以心碎收场。

当然,这种总结和暗示,她都只会留在心里,让自己一个人难过也就是了。故事里的男主角,后来骑摩托车带导师的女儿去给她父亲取生日蛋糕的时候,出了车祸。他自己没事,女孩儿却失掉了双腿。于是他娶了她,用长此一生不得同真爱的人相守的痛苦,去偿还他自认为欠下的这份孽债。

秋宛瞳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个故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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