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一系列专业问题做了详细的说明。

我看着她,倍感惊奇。

冷亦凡的女人都这么听话?贤良淑德,像背了《女则》似的。要是世上多生几个这样的女人,“吃醋”、“争宠”之类的词语也就不用语言学家们费尽心思去发明了。顿时,我感到自己的灵魂是那样的卑污,思想是那样的丑陋,因为我总觉得嫉妒是女人的权利,就像男人们喝酒、妈妈们打麻将一样正常。但此刻,这个正跪在我面前替我折裙边的女人,以她光辉完美的形象打碎了我的常规思维。

她很厉害,但我想凋教她的那个男人更厉害。

“今晚他本该跟你吃饭的,现在换了我,你不生气?”更衣室里,趁她替我拉上背部拉链时,我好奇地问。

“我习惯了,”她温和地回答,“当他的女人,首先要学会忍耐。”

“这种忍耐真的值得?”我希望自己能够把她引上正途,于是,像一个神父那样循循善诱。

“我想,是值得的,他是一个好人,”桑柔娜微微一笑,“他能给我极大的欢乐——虽然,也有极大的痛苦。”

最后这句话很轻,像风的叹息我替桑柔娜的执迷不悔感到惋惜。

挑定一款酒红色小礼服,冷亦凡刷了卡,头也不回地拉着我走出他最最宠爱的情妇的地盘。

“喂,你不觉得你很过分?”

“她自己都不觉得,你用得着打抱不平吗?”冷亦凡毫不愧疚,“再说,还让她的店做了一笔生意。”

我无语问苍天,只好任他拉上那个大饭店。

本来不悦的心情在落坐后渐渐变得舒畅起来,这的确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地方,透过一扇可以看到绿丛中小花园的窗,幻蓝幻紫忽金忽银的音乐喷泉正在飞扬,抬眼望去,星空很明亮。

“好漂亮,你经常来这儿?”我问。

只有傻瓜才会问这种显然易见的问题,别说侍者,就连经理都大老远地跑过来请安,一句“照旧”,各式菜肴便飞速地摆上来,更不用说那些隔着桌子露出微笑的商场上的沾亲带故的朋友。

“其实也不是常来。”他倒谦虚。沉默一阵,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开口,“以前,倒是很喜欢这儿。”

我敞开胸怀嚼食各类美食,一边喝着香槟,一边跟他聊天南地北的话题。当然,要先从家庭聊起。

“我家人口众多,六个吵闹的姐姐嫁了六个个性各异的姐夫,分布在世界各地,老妈常常引以自豪。”他说。

六个……姐姐?我差点呛着。他可真悲惨,我有两个姐姐就已经受了不了,他有六个居然还能活到今天?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我们各抒己见,充分地表达了对姐姐的憎恨,然后相视大笑。

笑着笑着,我发现其实他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尽管有些不正经,但总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虽然,他和桑柔娜的关系仍让我反感。

餐后的甜点端上来时,餐厅的钢琴师奏了一支曲子。他忽然停住叉子,侧耳倾听,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想不到他这号人还懂得欣赏音乐,我想戏弄他一下,便扬起手在他跟前晃了晃,阻隔他投向钢琴的视线。

“你做什么?”他像中了邪,恼怒地瞪了我一眼,打掉我的手掌。

“开个玩笑而已,干么生这么大的气呀。”我甩甩被他打疼的手掌,瞬间眼泪汪汪。

真搞不懂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为何如同气泡般易破。

他也不道歉,仍转过头去,继续听那首不怎么样的曲子。若不是身处大餐厅,我早扭头走了。

揉着掌心,甜点也没有胃口下肚了。好不容易等他听完那支曲子,“我们走吧。”我说。

“为什么不吃了?”他似从梦中醒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过什么,温和地问。

我低眉不说话。

“生我的气了?”他歪着脸看我。

我嘟着嘴回答,“没有。”

“对不起,刚才……我出神了。”他竟然会试着做解释,“那支曲子,以前也是在这间餐厅,听人弹过。”

我感觉到这话中有别的含意,疑惑地盯着他。

“弹琴的是你以前的女朋友?”我大胆假设。虽然这个假设放在把女人如可乐罐抛弃的冷亦凡身上,有点荒唐。

“是我的恋人。”他坦然回答,干脆直接,似乎稍微犹豫就是对从前情人的污辱。

“喔。”居然被我猜中了?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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