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他皱了皱眉,她这毛病,多少年了还是没改掉。

经过卧室时,房门敞开,也不见人影。

然后他听到水流溅地的声响,他想也没想,径直奔洗手间而来。

刻有花纹的毛玻璃门上,洇了一团浓浓的水汽,象冬日里盛开的凌霄花。并且那门上,朦朦胧胧映出一个人体,而且是一具美妙诱人的、女人的胴体。

一瞬间,他就象一只鹅,突然被人捏着脖子提了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脚下轻飘飘的,连思路也混乱了阄。

只有那双眼睛,幽幽深深的眼睛,直直地落在那里,一眼不眨的,象丢了魂魄一般。

他看到她细长的胳膊和优美的长腿,轻轻一抬一提……她柔白的颈子间,撒满了晨间荷叶上的露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她微一晃头,四散的水珠落下来,紧贴着柔美的曲线滑下去,倏一下不见了……而她站在花洒下,象一只美丽的丹顶鹤戏水。

脑中活色生香,晕晕的,他觉得刚喝进肚的酒液也起作用了,他嘴巴干干的,有点口渴。

他深吸了几口气,空气中仿佛飘着一股混合香,有美酒的醇香,还有沐浴乳和洗发精的芬芳,香甜得令人心醉,一点一点的,慢慢将他卷了进去……

忽然“啪”得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他一下子给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遭了,被发现了?

然而浴室里没有什么异样,紧接着响起她独特的嗓门,被浓浓的雾气蒸着,她跑调的小曲儿有种别样的暗哑和性感哦。

他浑身战栗了一下,再仔细瞅那玻璃门,他用力攥了一下手,门上除了描绘的花纹外,还有一层潮气烘托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他退回客厅,跌进沙发里,苦笑。

望梅止渴,还是饮鸩止渴?

他,竟然对她渴望如此吗?

就象心里埋藏的心魔一旦放出来,捂也捂不住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随手拿过一个抱枕盖在发烧的脸上,丝滑般的绒面上沾着洗发精的味道,他的心奇异地安定下来,就象她守在他身边一样,这么多年不曾变过。

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有她的影子缠绕着……然后,他在一片地动山摇和惊天动地的叫嚣声中醒来。

一睁眼,是她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带着漫天的火光和无比的惊讶。

“钟立维,你怎么进来的?”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无比怀念梦里温顺的她。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双颊带着好看的红晕,肌肤象贴了一层水膜一样润,出浴美人他的确见过不少,可哪位也没眼前这位养眼。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

见他发怔,陈安急了,怎么也想不通他打哪儿进来的。

“喂,跟你说话呢!”

他慢慢起身,目光里渐渐有了异色,他目不转睛盯着她问:“为什么不接电话,敲门也不应?”

她一下子转开头,他眸子里有咄咄逼人的热度,让她无法抵抗,她受不了他这样看她。

因为他从不曾这样看过她。

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

她说:“钟立维,我只当你今天发晕了,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做过。”

他眼里的热度在下降,一点一点地冷却。

他撇撇嘴,最后笑了,颇有些嘲讽:“我对你做了什么嘛,说了什么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一时气结,脸上的颜色褪尽,这个人,真真儿的可恶!

她拽过一只抱枕,劈头盖脸朝他身上砸去,却象打在棉花团上,他不躲不闪,只是冲着她乐。

她喉头一紧,鼻子发酸,眼泪险险掉下来,她不爱哭,尤其在他面前。

他自小是浪荡惯了的,风流惯了的,骨子里生就一股匪气,因此她不和他计较,也从不认真和他计较,他的话,她往往听一半,丢一半,或者是,听过去之后,马上忘了的。

而且她相信,他不会存了心故意要气她或伤害她。

多年来,他们就是这种关系。

可是,今天,他却给她开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玩笑。

她最受不了这个,她憎恶这样。

她低敛了眉,头一次在他面前忍气吞生。

她平静地说:“钟立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暗暗地攥了一下拳,她低眉的那一刻,她眼底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他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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