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然后一起观看然然的钢琴演奏会,给她加油助威,你们是亲姐妹,多亲多近是正理儿,什么面子里子的事,统统丢开,一笔勾销。安安,听爸爸的,爸爸不希望你过得不开心!”

说到最后,他竟有些无力,明明知道,那些纠缠错乱的过往,早已丝丝入扣将他们缠得很紧,仿佛包裹在一只蚕茧里,怎么挣都有更多的束缚裹上来,一丝丝缠住,喘不过气,不然他不会等到今天。

陈安立时象只备战的刺猬一样,竖起了满身的铠甲,钢琴,是她心里又一重伤口。

又是多少年了,她不敢碰那东西。

她慢腾腾站起来,慢腾腾看了看腕上的表:“对不起,我下午班该迟到了,先走一步,您和您的小女儿慢用。”

陈德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脏急速地做自由落体运动,安安,他终将要失去这个女儿吗?

他一拄桌子,也站起来:“安安,就不能坐下来吃顿安生饭吗?”

她盯着父亲,很坚定:“不能!”

“你还在恨爸爸,恨爸爸当年没有一碗水端平?”

“我不恨您,也不怨您,您既没答应我,也没答应她,您很公正!”

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心里略略一宽:“然然当时太小了,不懂得分寸,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她昨天提起你,也有些过意不去,我会让她向你道歉的……”

她冷冷地打断他:“我只接受真心诚意的道歉,对于她的,免了!”

陈德明只觉又有新的怒气呛在心口,他用手一指,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安安!”他怒气冲冲:“你是姐姐,为什么不能大度点,然然比你小三岁,又是你亲生的妹妹,你应该多包容一些,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怎么越来越小肚鸡肠了呢,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人!”

陈安的脸立时惨白惨白的,她不够大肚,她小肚鸡肠?!

她突然之间很佩服母亲,亏她走得绝决,走得远远的,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这是她的父亲,她怎么一时间不认识了似的。

她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一颗心跳得起急,几乎要撞破腔子弹跳出来。

“陈部长!”她声色俱厉,眼角已逼出了泪:“您够大度,您够光明磊落,您那么爱陆丽萍,倒是早点娶了她过门啊,让世人见证一下你们伟大不渝的爱情,可您干嘛偷偷摸摸的,将陆丽萍母女一藏就是十几年。好嘛,可倒好,那些年您下放基层一走了之,奶奶也成天忙得不见人影,而年幼的我却象个傻瓜一样,在家里接待您的妻子女儿,看陆氏母女在我的地盘招摇,您……您瞒我瞒得好苦呵,苦逼极了,合该董鹤芬和她女儿是傻瓜,天字一号的大蠢蛋!那时,陈部长,您为什么不说我大度,我的小肚鸡肠完全遗传了您呐!”

陈德明完全惊呆了,这些事,他不知道,完全不知,也没人跟他提过。

他手脚冰凉,扑嗵又跌坐回椅子上,象极了老态龙钟的病人。

良久,他才无力地叫了声“安安”,他想安抚女儿,一直想给她一份厚重如山的父爱,可是因为种种,一拖再拖,一直到现在。

“安安,是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妈妈……”

她哑声打断他:“您别,小女子承受不起,您是堂堂的陈部长,若要在清朝,您也算一品大元了,和绅那个官衔的都不及您,我哪里敢承受呢!”

陈德明脸上充血,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全身的血液呼呼往上涌,直灌进脑海里,令他头晕目眩。

“安安!”被女儿一通奚落,不是不羞恼——被下属拥戴惯了的,不管在办公桌还是饭桌,他一向志得意满。

陈安看着父亲,有些悲哀,她这是在干什么,那么些年都忍过来了,为了逞一时口快,说这些做什么,又有什么用!

今天她来赴宴的目的,说得堂皇点,她不想驳父亲的面子,另一层,她也想缓和父女间的关系。

只是这结局,完全出人意料,但也更加证明:陆丽萍母女,仍是他们父女合好的障碍。

僵持中,门打开了,陆然如蝴蝶穿花拂柳一般,施施然走进来,优雅高贵,带来一室的暗香。

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象极了陆丽萍,衣服、头发一丝不苟,唯恐落人口实。

但那举止,象极了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翩跹般如一头小鹿奔向陈德明,身后的金色大波浪发卷跟着一起一伏,象稻田里随风波动的穗子。

陈安厌恶地转过头,一眼,仅一眼就够,但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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