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既然有缘做兄妹,就别搞得像仇人一样嘛!”警察把证件还给他们,却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算了,你们走吧!记得别在车里打架,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

伯恺看著那警察离去时微抖的背影,肯定对方一定在偷笑。

“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

“彼此彼此啦!”

“真不想跟你这种人成为亲戚。”

“我更不稀罕——哈啾!”

意芯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大喷嚏,还冷得发抖。伯恺发现了,心头浮上了一丝罪恶感,随手拿了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往她身上一罩。

“也不晓得找个地方避雨,故意想教我良心不安也不必用这么笨的方法吧?”

“我才没你心机那么深呢!我到别的地方,万一你找不到我怎么办?我不能让王阿姨以为我是故意不去试礼服,如果她一不高兴不跟我爸结婚,我爸会很可怜的!我不想再看见我爸伤心的模样,失去我妈的时候,他哭得好惨……好……”

在裹著他外套持续发散出的热气里,早就累坏了的意芯说著、说著又打起瞌睡来了。

伯恺定定地看著闭上小嘴,蜷缩在一旁打盹,突然显得楚楚可怜的她。

“我干么跟个小女生计较呢?太不像我了。”

他有些莫可奈何地轻叹一声,重新发动引擎驶向黑夜……

星期六早上十点多,伯恺捧著一束花,站在常家大门前。

“真是的,为什么我非得来这一趟不可?”

他扯扯领结,脸上有著些许不悦。全是因为母亲非要他推掉早上和客户去打高尔夫的行程,亲自为了昨晚让意芯苦等的事来常家“负荆请罪”不可。

按了按门铃,等了一分多钟都没人应门,他猜想大概老的去加班、小的出去玩,这下可省了他“应酬”的工夫,可以打道回府了。

“谁啊?”

他才刚弯下腰、想放下花就走人,木门却“咿”地一声打开,传来了意芯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艾伯恺。”他连忙挺直腰杆。

听见是他,意芯这才打开另一扇铁门。

一看见门后的她,伯恺不由得眉心一蹙。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喂!”

他一个箭步上前,刚好接住昏倒而摔向前的她。

“糟了!”

一抱住这软瘫的身子,伯恺便惊觉她发烫的体温,立刻将她抱进房,打电话通知艾家的家庭医生出诊。

“吴医生,她没事吧?”看医生打完了针他才问。

“都烧到快四十度了,怎么可能没事?我先替她打了退烧针,你大概每半小时就替她量一次体温,如果温度迟迟没退到三十八度以下就送她去医院,知道吗?”

“嗯,我记得了。”

送走了医生,伯恺立刻到客厅拨电话回家,把意芯发烧昏倒的事告诉母亲。

“……所以请您打电话通知她爸回来照顾她——”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妈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一愣。又不是他把人烧到四十度的!

“我——”

“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秘书,叫她把你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他一惊。“为什么?”

“你还问?要不是你让意芯在大雨中等了四个多小时,人家会发高烧吗?被你发现最好了,你就负起男人该有的担当留下来照顾她,也算是将功补过。在她爸回家前不许你离开她一步,知道吗?”

“我照顾她?!不行,妈,我——妈、妈?!”

嘟嘟声不断在耳边回响,他又被挂电话了。

“真是的!”

挂上话筒,他本想拿出常家的电话簿,自己找出常父的连络电话,可是脑海里却忽然冒出她昨夜可怜兮兮窝在校门口等他的画面。

老实说,昨晚的确是他不对。

走回意芯的卧室,看见昏睡中的她状似痛苦地短促呼吸著,他冷硬的心顿时软了一角。

“算了。”

他像在劝服自己别计较,去浴室随便拧了条湿毛巾来敷在意芯额上,认命地留下来照顾她。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个多小时,意芯终于在他的亲自照顾下退了烧,也清醒过来了。

“我想喝水。”

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喊口渴,伯恺倒了杯水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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