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

“很多时候,你愿意问我的意见我很高兴,但是你也应该要有自己的意见,不能总是等着别人来帮你解决问题。”

她想了想,窘迫地点头。

“对了,”他继续说,“我最近看了一本关于星座的书,忽然觉得还……有点道理。”

“?”

蒋柏烈在书桌上翻了翻,终于在一叠书籍下面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书上说,水瓶座思想超前、理性自重,不爱受约束、很博爱,着重于精神层次的提升,是很好的启发对象。”

说完,他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他就是最典型的水瓶座,然后才继续道:“水瓶座的人心胸宽大、爱好和平,主张人人平等、无分贵贱贫富,不但尊重个人自由,也乐于助人、热爱生命,是典型的理想主义和人道主义者;同时,他们深信世上自有公理,所以常有改革的精神。”

子默抓了抓头发,不想告诉蒋柏烈,她眼中的他并没有书上说得那么好,于是问:“那么……爱情呢?”

蒋柏烈耸了耸眉毛,读道:“水瓶座是个人道主义与理想主义者,尊重个人自由和精神式的恋爱,柏拉图的恋情对水瓶座是经常的事。由于他们崇尚自由及友情,所以恋情常从友情开始;不过因为不喜束缚对方,也不会整日腻在一起。

“水瓶习惯私生活保密,不理会外界的批评,处理人际关系也属于理性型;在异性面前还是喜欢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由于他们喜欢把人事物加以搜集比较、去芜存菁,这对爱情来说,相当危 3ǔωω。cōm险。”

“哦,医生,”子默不禁笑着说,“这不会根本就是你自己写的吧?”

“怎么可能,”蒋柏烈扬了扬手里的书,“我才没这么八卦!”

“……”不八卦又怎么会去看这些书呢。

“但其实,人是一个变化多端、极其复杂的个体,是永远无法被归结、被定论的。人往往会做一些让周围人——甚至是自己——吓一跳的事,那不能说是这个人变了,而就像我上次说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子默皱起眉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医生,刚才那些话,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蒋柏烈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就拿你来说吧,一年多前,是什么促使你来找我的?”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于是缩了缩肩膀,轻声道:“也……没有什么……”

“那么到底是什么?”他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垂下眼睛,沉默地噘了噘嘴:“嗯……可能是我,想要改变吧……”

“改变什么?”

“……很多事,特别是我自己。”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她蹙了蹙眉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

“?”

“总觉得,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不想再不明不白地下去……”

“那么这一年来你觉得自己有所改变吗?”

“……有、有的吧。”

蒋柏烈听到子默这带着犹豫的回答,微微一笑:“可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

“……不够?”

“就比如你老妈一直劝说你去参加相亲,但你却一再拒绝,你难道不觉得,这实际上是你在顽固地抗拒改变的表现吗?”

“……”

“为什么不试试呢,或者说,为什么不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呢——既然你已经意识到原来的那种不好。”

子默怔怔地看着他,像在思索着什么,也许她的无力感很深,可是蒋柏烈说的每一个字都直直地打进她的心里。

回家的路上,天空中下起了雨,她关了收音机,车里一片安静。等红灯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是爸爸接的,她请他转告妈妈,自己决定去参加所谓的相亲。

收了线,她凝视着眼前已经变成绿色的信号灯,她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可是至少,就像蒋柏烈说的,她尝试了。

第二天早晨,子默就接到了安排相亲的电话。她无奈地想,哥哥一定恨死自己了吧,因为老妈接下来该拿她做“正面教材”去对付他了。

可是……她用力甩甩头,什么也不愿想,只想在这个下着雨的星期天,舒服地睡个觉,所有的事情,留到醒来后再说也不迟。

下午三点,妈妈又来了一通电话跟她确认时间和地点,像是怕她会失约似的。挂上电话,她彻底醒了,窗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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