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师父见我发呆,问:不是饿了?

赶紧吃。这些日子,过得已经够扭捏,现在还教区区一壶花酒,纠结得不能自拔,这叫一个什么事。正埋头吃着想着,不远处有个声音招呼我:于果?

竟是许久未见的贺芝芝,她欣喜地拉我一边叙旧,我用眼神请示师父,他笑着点点头。这是什么好日子,面子和人,竟都挺齐全。

我问贺芝芝怎么这个时候能在这儿?

芝芝不乐意了:我还没问你呢,哦,领着新女婿来这儿用饭,也不来招呼下我这个老板?

我打量这个馆子,真不赖,宾朋满座的气象,正红火。我正琢磨要开个什么买卖,她的买卖这就已经开了张,真让我羡慕。只是这馆子的名,必然有些蹊跷。

芝芝看来也没打算瞒我:你没猜错,正是为气你家那个没良心的于轼,才叫的这名。

我不解,没良心?那块榆木,还敢负了你不成?

芝芝沮丧:这木头要能负了我,倒好了。开这馆子,我是早有打算,只是取名这于是庄,便是我负气在笑他装蒜。我真是疯了傻了才那么喜欢他,我那么招人喜欢,又对他那么好,他却只晓得避着我,从不用正眼瞧我一瞧。我还头回遇见敢这么驳我面子的公子哥,可不管在哪儿吧,我还老能逮着机会遇见他,真是伤神。不过前天开张,我没见着他,给他老人家发了那么大个请柬,愣是不来。

我笑: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装蒜?

她苦笑: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就是满世界宣告,于轼你看上我了,别装蒜了,以为他这下总得屈服了吧。现在看来还是弄巧成拙了,他气得,面都不肯露了,你可得帮我。

这还用我帮?你是没见着那人前天那个灰头土脸样,朋友的饭馆开张,嘿嘿,连说谎都不会。哎,来都来了,还躲起来继续装,也实在像是他能干出的事。要我说什么好,如果于轼他就享受这通装蒜,现在卖了他多不合适,能怎么帮,只能你俩慢慢磨着呗。

聊得时候我一直朝着那桌瞧,师父和月季高力强倒也有一搭没一搭聊上两句,挺难得。记挂着师父一人在那儿不自在,约了芝芝有工夫细聊,回座上接着吃。

月季搓着手,显得很兴奋:于侄女,原来你成天挂口上惦记着的那个什么师父,就是你家相公啊。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呢,哎呀,这可真是桩好姻缘,是不是幸福得直冒泡?

我脸刷地一红:别胡说。

又偷眼望望师父,他居然显得有些局促:说了我是尘西的师兄。

我低头猛吃,耳朵也开始发烫:哦。

吃饱喝足,这些日子天黑渐早,万年镇已是灯火阑珊。我揉揉头想着,这个眼前人,他是我师父。师父是用来孝敬的,只要是好东西,那便该当孝敬给他。瞧不下去可以回避,忍不下去,也可以不去想。我该言出必行,何况如此花好月圆夜,这般这么早要他回客栈,更是我的不周了。我悄问月季,最近院子里可有新进了什么上品?

月季纳闷:你问来做甚?

我又冲一旁努努嘴。

月季差点叫出声:你疯啦?

我不服:你不也疯了,你家高力克成天都忙什么呢?哎呀,我又不会短你银子。

月季用手指戳得我肩膀生疼:你能不胡说八道么?你这和我的事,那能一样么?你难道有什么苦衷?

我轻叹:哎,一言难尽,现在没工夫和你聊这个。你快给物色个合适的人选。

月季也叹:人倒是有一个。

妥了,我一高兴,晃到师父跟前笑嘻嘻。

大王心情不错,笑问我什么事。

我拉起他的袖子:这就请你喝花酒去。

他顿一顿,我又扯一把:走吧。

再走到那院门,我便怎么着也踏不进去了,师父见我挪不动步子,也停了,我只好说:大王,我已然全都安排好了,您玩的尽兴,我还有事先回客栈一步。您看,明早是我差人来接您?还是您自个回?

一通话说了一溜没喘气,师父好笑道:你有什么事?请客的哪有自己先走的道理?

我苦笑:不是,我虽是男装打扮,可我这……男女有别不是?您别担心,不用您付账,我全都张罗好了。

又悄声对他耳语:大王,已让月季给您物色了一位上上品的姑娘,人也许现在正在沐浴恭候呢,哦,我在一旁,那叫什么话?

夜色里师父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望着别处沉默一会却问:你也这么着带我大哥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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