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这人轻功还行,但最多尚能算作中流,不然也不能让我察觉了声响。

谁能躲这儿吓我?

往好了想可能是尘西,只有他小孩心性和闲工夫两样齐备。可想着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要是尘西这小子他憋了两年多的话不可能那么憋得住,更况且,我刚在屋子里卸了外衣的……他哪能那么猥琐。

一不做二不休我冲着出声的地方便道:壮士,咱们江湖儿女明人不做暗事,您若是为财,钱袋子在桌上,您整个随便拿,常言道,走的江湖路,花的朋友钱,您就不用给我留半分;您若是有别的什么难处,说出来我听听,虽然我能耐不大,可说实话小妹过得也并不顺溜,所谓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劝断肠人,说来咱们说不定能好好合计合计,看看该怎么帮。

那人不吭气。

我闻到一股奇异的气味,一块帕子蒙上来,随即我看清了这蒙面人的眼睛,我不认识他。他低头望着我,发出猥亵的低笑,另一只手冲我前胸袭来。我想大叫,但是手帕捂得严实,发不出声不说,与此同时眼前却开始发晕,想举起手却发现整个身体都正在瘫软。

妈的,原来是迷药。早知这刺客来势汹汹,我就该跳起来跟他拼死搏命。老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阴沟里翻船,死前还平白便宜了畜牲。难道让他白当我十年师父不说,临了还得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我答应他就算遇险也不给师父丢人的那些鬼话……分开头天晚上就出这等状况,他不恨死我也得鄙视我。

妈的拼了,我运足全身内息,吃奶力气一起来,居然真能拎起了掌,朝他后脑勺就是死命一砍。他立时倒在我身上,我使劲甩脱那块手帕,恶心到不行,但没有力气搬动人。

好半天才缓过劲,把人摔到地上,探了探他的鼻息,竟然没气了。我还以为只是把他敲晕了过去,看来刚才那一下子,使上了十二分力,正中哑门。我吓得手抖,往常说了什么大话都没用,杀人我还是头一遭。

头回(炫)经(书)历(网)那么惊悚的大事,家里却只有我娘和芝芝,我怕吓着她俩和孩子,又不敢出房门去找人。深更半夜,老爹于轼都还在宫里,师父更是不在身边,难道我就要这么彻夜守着这具尸体,睡又睡不得,欲哭无泪。

有人轻敲窗。完了,我这条命看来今晚是得交待在这儿了,这刺客它是死不绝了啊。

握了剑正琢磨着拼上一命之前,如何给师父下留句话,外头却说话了:侄女你到底在不在。

尘西是亲切的,可还是头一次,觉得他亲切至此,我奔出门,一扯上他的袖子大哭。

待我喝口水平静下来,尘西也弄清了来龙去脉。尘西不以为然笑话我:人都杀了哭给谁看?得嘞,我不是在么,再多点几个灯起来,还怕什么。回头我告诉你师父,他教得不错啊。侄女,临危不惧,长进了。我师兄还在宫里头?

我忧心地点点头,本来他消息就灵便,我们沿途还给他捎了信。就是不知道我遇的这险,和师父那头有没关联。谁派的这么个下三滥的人,害了我又有什么好处,怪我平时根本愿不分神去把那些争斗事去想上一想,自认并不是个笨人,事到如今却发现脑子根本不够用。脑袋砸了也没用,他遇上了什么样的险境,我此刻根本无法知晓。这般此心裂肺的焦躁,真真比他不理我,还要煎熬。还是我自作聪明了,我从不把自己当一盘菜,然而我的人生依然被动。

我和尘西东扯西扯,终于八卦到了我和师父的事。一想到他我又是担忧又是心酸,心头微微又有丝甜,一时不知道答什么好,只装作羞涩点了点头。尘西夸我:我走得时候说来日方长吧,他也就是钻个牛角尖,他对你本来就好,想明白了肯定错不了。我说,我师兄那个……挺厉害吧。

也就是尘西,我俩从小没有规矩不分大小厮混惯了,什么笑话都说,什么避讳也无,要第二个男的敢问我这话,保准立马被我扔窗外去了。嘿嘿,那个……自然是厉害的,我夸过他几回,还说他真对得起这魔头的称号……他脸上没挂住,有点羞,而且因为没什么义气,心里有多得意,也不肯告诉我。可如今这个情势,我哪有心思跟尘西打趣这事。我挥挥手打发他的没正形:你也就会欺负我,你不会自己去问他?

我心事重重,聊得心不在焉,忽想起来该让尘西瞧瞧地上这杀手的脸。我不认识,没准师叔哪里见过。尘西拉下地上这人的黑面罩,摇了摇头:我哪会见过,不过这人有标记明显,脸上二道横长的疤痕,并不多见,可以去打听打听。

我瞧了眼,又想起奋力一搏时的危急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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