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不得一丝侥幸,可她捏准了我的命脉,知道我无力招架她的泪水和亲吻,抑或她根本知道我心中存着那些对她的渴望,我这一刻除了俯首帖耳,再无它法。

无意中发现于果刚才是去湖里游了水,我勃然大怒间又开始揣测她的心意,她是误会了我与太子妃,才故意做这样的事气我么?

我暗示于果我的命运,她果然如我所料般不以为然起来,更说了狠话——她到这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于果说得颇有些动情,难道她不仅仅是为了安慰我?她的话使得我再不能言语,拥了她入怀。

她却摆了架子赶我走,说她被我伤了心,得平复了,才能再来疼我。

真想问问天,既让我投了个煞星的命,又何必赐我这相濡以沫的小人儿。天既知怜我孤苦,又是否,不会真的收走了于果?

于果病倒了,更因我贪了她的吻,让她吹了风,病得更重了些。

那个吻……说来惭愧,不能单怪罪天气微凉,也不能只怪罪于果贪玩。

我救她出了那海,为她另铺了逃亡路,便以为自己多英勇无私,实则,推她进这更深苦海的人,亦是我。她虽心中念着皇兄,却对我毫无怨恨,更无半点离弃之意。师父从来夸我沉着,我这又哪里沉着,为着喂粥一事,我却又暗自与皇兄较上了劲。为这等旧事晾她一天,害她在病中,还要自己起身觅食。她倒不暗笑我的矫情,第二日由着我喂粥,更显得我小气了。

我正是那口蜜腹剑的小人,得了她的眼泪,心里便仿若渍上了她给的蜜,竟开始盘算着,把于果留下究竟算不算犯险,即便不能,我也不知,该如何放手。索性学了她的今朝醉,囚了她在车里,就仿佛捧了她在心口,能不放,就不放。

武当的混祖师着实有趣,欲挖了我改投师门。

我告诉于果,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不管于果心里对皇兄怎样,我俩走到今天这般亲密,我实在该当如实告诉她:于果,我只想要你。

于果总在挑战我意志的底线,竟坐在我的怀里,半开玩笑地告诉我,她想出家。望着她那张满是作弄的笑脸,我却再开不了口表白心意,天下再没比我更自私的男子,此刻心中只想着:暂且困了她在身边当个徒儿,我那命数或能找到什么解法,有朝一日,得长相厮守时,再求得她的宽宥;万不能再撵了她离去,她或许只是逃离了一场劫难,而我,便永失我爱。

我清醒时,想再次抛下她折磨我的欲念离去,她却冷冷地,说了那番让我心惊的话。

她说她这些年为了我,不知攒下了多少内伤;她说到那三年,不说熬,只说挣;她说我心里有个别的人。

难道于果心底的那个人,竟是我。

她想是真的误会了我与那吕佳音,想要拽着她分说明白,她却已逃得不知所踪,我上了所有的屋顶,也没找见她的人影。

我坐在于果最爱躲藏的屋顶,回忆这些年她的一切、她与皇兄的恋情,这都难道只是她为掩饰内伤而打的幌子?

依她的脾气,竟从不曾对我透露分毫,是我不够懂得她,还是她根本只是在逗弄我。然而方才她那样冷的眼神,又让我相信,那伤了她心的负心人,不是我皇兄,却是我。

她一向开朗无邪,何故要将这样一种心事深藏?是因为深爱,还是因为她的爱,不够分?

我确是一个比负心人更可恶的小人。她虽顽皮,却不曾欺骗过我,她不惜颜面向我表露的心迹,我不珍视,倒拿来这样无端揣度。

这样看来,我更是个她口中没义气的胆小鬼了。

在她看似毫无心肺的嬉笑间,我究竟错过些什么?她小时候在她房中刻下骂我的“坏东西”,还以为我不知,她既对我早有情意,终于倾吐之后,却为何留我独自揣测;若非此前,有那天意相帮,我们更差点彼此错过。她难道就不坏了。

如此揣着欣喜与不安,患得患失了一夜,感叹自己就快成于果最不齿的那类无病呻吟的家伙。

天亮见着她,像个小孩赶着管她要糖吃地急急发问,却遭她瓢泼冷水,她告诉我,昨夜那些让我不成眠的话,全是她的酒话。

于果哪里是我那么冷血的人,她会这么反复,必然有许多缘故。我既想好要囚了她不撒手,便自然有那来日方长。

然而出发时,于果唤叫上了一个姓费的杀手同行。于果本来见着江湖人物就格外爱惜,有了那小费,竟兴奋得不得了,我心中赌着气,便换了马来骑。

不想于果毫不以为意,仿佛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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