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着她的父亲,那个动则挥舞拳头与巴掌的男人,她怒视着他,没有眼泪,没有对话。长久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挨打后不哭,很多次,只要她肯掉下几滴眼泪,只要她肯说声对不起,战争就会停止,可她偏不,就算被打到站不起来,她也从未在父亲的面前掉下一滴妥协求饶的眼泪。母亲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们父女俩:“她多大了?你还打她做什么?你也是,不要顶嘴不行吗?”

“你要再敢跟那个小混混来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父亲气愤的撇下这句话后,回他的房间去了。

苒诺站在客厅里,看向窗外,阳光刚刚好照在她的身上,很温暖,可她的心,却无比的寒冷。

苒诺依然跟古兵每天见面,她觉得他很可怜,他就要死了,而自己以前对他那么糟糕,她想要弥补过去的残忍。

到目前为止,赵威对实习生的学习进度还算满意,今天,教她们如何操作锯床。赵威在黑板上写道:锯床是以圆锯片、锯带和锯条等为刀具,锯切金属圆料、方料、管料和型材等的机床。锯床的加工精度一般都不高,主要作用于切断各种棒料、管料。

赵威走到锯床前:“操作锯床前的注意事项跟车床是一样的。虎钳的安装很重要,要让锯料中心位于料锯行程的中间,原料在虎钳上放成水平,与锯条成直角,如果要锯斜角度料,要先把虎钳调整至所需要的角度,锯料的尺寸不得大于机床最大的锯料尺寸。锯条必须拉紧,锯前试车空转3—5分钟,检查锯床有无故障,润滑油路是否正常。锯床在运转中,不能中途变速,锯料要放正、卡紧、卡牢,按材质硬度和锯条质量决定进刀量。”

锯床与车床相比较要容易很多,讲解完理论,赵威示范用锯床锯铜棒,紧接着给大家足够的时间自己练习,苒诺从墙角堆物料的位置找出一根木头,将它夹在锯床上,眼睁睁看着锯子将它肢解成若干节,她正盯着这堆木头段发呆,电话响了起来,是古兵。

“在忙什么?”

“锯木头。”

“锯木头?你要做砍柴的樵夫吗?”

“有什么事吗?”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吧。”

“没有特别想吃的吗?”

“没有。”在通话的过程中,苒诺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堆木头,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句话:每个人的生命过程都可以像一截木头,不同之处在于,你是选择熊熊燃烧 【炫】【书】【网】,还是慢慢腐朽。

“……你在听吗?喂,喂。苒诺?”

苒诺一下子回过神来:“哦,在,古兵,咱们还是上医院吧。”

“你一定要扫我的兴吗?你偏要在我努力忘掉的时候提醒我记住这事吗?你就那么希望我一个人孤零零痛苦的死在医院里吗?”

“不是这样的,可你连试都不去试,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有权利选择我最后的生活,你管得太多了。”

“可是……”古兵挂断了电话。

苒诺捡起一截被锯下的木段,看着它错综的纹路,眼泪夺眶而出。

暧 昧

最近柯琦忙昏了头,公司新品牌的推广迫在眉梢,她的企划案一直没能通过,她接连熬了三个通宵,方案改了无数次,经理看过后对柯琦说:“感情,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的方案缺少感情,没时间了,如果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接替你的位置……”

柯琦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将企划案重重的摔在桌上:“变态!”自从梁生拒绝了她,她觉得“感情”这两个字离她越来越远,她已经成了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在这之前她是一个自我感觉极度良好的人,南大毕业,姿色偏上,追求他的男人从未间断过,一直都是她行使主动权挑选别人。这次她放下了身段主动去追求梁生,到头来却弄得她自己灰头土脸。她无精打采的走出公司大门,四周灯火点点,她站在钢筋水泥的桎梏中环视这个熟悉且陌生的城市。霓虹闪烁,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柯琦打车径直去到她常去的一间酒吧,人很多,音乐很high,柯琦随着音乐疯狂的摇摆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她太沮丧了,为自己失败的人生沮丧,为一切的不如意沮丧,她感觉自己强烈需要酒精的救赎,需要大声的宣泄,她在音乐声中疯狂的大叫,叫到声音嘶哑,人们都在自己的情绪里沉醉,没有人会理会一个失意的女人,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人潮与音乐声中。

柯琦要了一打百威,加了冰块的玻璃杯,倒了满满十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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