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三少只做没有看见,仍同一旁的一个年轻男人低声聊天。

总之,即使佣人,也有佣人之间的消息渠道,转天,全世界都已经晓得,任三少喜欢同男人相处,多过喜欢女人。

七少已经为了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现在三少又是一副我是同志我怕谁的模样,坊间已经有谣言说,任家这几个男孩子,没有正常性取向的,都是烟雾弹。

佣人觉得自从老爷去了荷兰,家里的几位少爷就都失去了约束他们的人。

唉……

佣人一声叹息,现在全叔也去了荷兰,七少大病未愈,这个家里,仿佛没有主心骨了。

海喧自然不晓得佣人只因为一篮子风信子,便能浮想联翩这许多,海喧的心思全不在外界的谣传上。

海喧自然早已经听到了流言,听便听了,付诸一笑,并不在意。

海喧在意的,是小七的预后情况。

他前两天在一场某个知名书写工具入驻本埠二十周年的庆典上,遇见了一个同样自荷兰莱顿大学医学院毕业的神经外科专家。

海喧向他请教了关于中枢神经性毒剂,导致的中枢神经功能紊乱后的失能问题。

那名专家很感兴趣,向海喧询问了不少关于中毒后的症状,又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治疗方案和进展。

最后,那名专家点了点头,“我所有的知识,都得自我的教授,他目前人在国内,我可以联系他,看看能否进一步优化治疗方案。”

海喧大喜过望,也许小七终于可以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有一点点希望的高兴,还有一点点绝望的忧伤。

这是海喧此刻的心情。

一周之后,海喧见到了那名脑神经外科专家所说的教授。三人约在海燃园附近的一间茶室见面。

海喧略提前几分钟到达,过了一会儿,海喧看见那名年轻专家偕同另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海喧同中年男子打了照面,彼此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翟医生。”海喧起身同翟医生握手。

“海喧。”翟医生也握住海喧的手,摇晃不放。

年轻专家看了,即刻明白这是怎样一回事儿。

“原来任三先生已经同老师认识了。”

“是,翟医生一直是舍弟的主治医生,所以我们一早已经认识。”海喧同翟医生三人落座。

“我还有约会,就不多耽搁了,我相信老师一定比我更熟悉令弟的情况。”年轻专家微笑告辞。

海喧也不客气挽留,只说以后再约。

等年轻专家走了,翟医生微笑着注视海喧,并不说话。

海喧挑眉,不知这个中年医生为什么一副这样慈蔼的表情看着他。

“任三公子与兄弟,手足情深,叫刃感佩。”翟医生轻啜了一口雨前龙井,慢悠悠说。

海喧笑一笑,以手指轻敲桌面,“翟医生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希望他快些好起来,可以赶紧把手里大堆烦琐工作统统扔给他。究竟我是学医的,并不是商人。

“任三公子也学医?”翟医生眼睛里掠过流光。

“看上去不像?”海喧轻笑,自己这副魁梧到巨大的身形,果然会误导许多人。

翟医生摇头,“学医不在外表,主要是要看内心。没有一颗正直而坚强又充满关爱的心,是当不了好医生的。”

海喧深深看了翟医生一眼,“我学医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当悬壶济世的医生,而是因为——我父亲生了胃癌,虽然我天生对医学充满了热情,可是我彼时并没有切实肯定,自己一定会走上习医的漫长道路。”

“看得出来,令尊对你影响深远。”翟医生微微敛下眼睫。

海喧哈哈笑,“家父一直很奇怪,那么多孩子里,为什么独我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还特地为了设置了一间实验室,满足我对生物学的热切研究欲望。”

翟医生颌首,“也许遗传自令尊。”

海喧微微抿了抿嘴唇,遗传自母亲么?

母亲据吕老夫人说,只是一个餐厅的女招待,自学考进大学,可是并没有真正读过一天高校,因为母亲怀了身孕,要养活一大一小两张嘴。记忆力,母亲也丝毫没有流露出懂得医学知识的痕迹来。

“也许是源自我的生父,又或者,是基因突变。”海喧勾了勾嘴角,“现在想来,我学医,或者是为了在紧急时候,能够帮助我的家人罢。”

生父?翟医生听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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