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话去医院看病的,如果小祺是担心明年的毕业考试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呀。”

华祺拉着我继续往前走,笑说:“我当然知道佳佳会帮我的啦,可我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嘛,我们的课业不是很重,体育活动我可以请假,家里我也不需要干重活,这样子怎么还会发病呢?我跟爸爸说,我还是先把小学最后一年读完了,等明年上了初中,如果真的不行,再去医院也来得及啊。”

就在六年级刚开学不久,因为华祺的成绩在年级里的名列前茅,学校将保留的这一届推荐生名额给了华祺。他给我们村直属的镇上重点初中的报名单和老师校长的推荐信已经送了上去。只要六年级这一年不出任何差错,华祺小学毕业后便可在这所重点初中就读。我想,华祺不愿意请假去城里动手术,很大原因他是不想放弃这次推荐就读镇上重点初中的机会。

过了大半年临近小学毕业考试前期,华祺有一天跟我说:“佳佳,你要加油考,和我一起去上初中。”我的成绩并不差,虽然在年级里排不上前三,却也是紧跟第三之后。那天我的复习基本已是比较完备,便想着对华祺开了一个玩笑说:“我才不,读书那么辛苦,重点初中我是考不上了,我就在村里的初中随便念一念就完了。”华祺很不高兴地说:“你要是考不上,那我也不去读了,就跟你在村里的初中随便念一念就完了。”我呵呵笑起来,华祺有时候也是很坏的,都让人分不出他话里的真心诚意有几分。尽管这样,我还是相当开心,至少他在认为我一定能考上和陪我读初中这两项里有一项会是真的。

毕业考试很顺利,在放假前一天,我们拿到了成绩单。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自三年级以来再未考过双百的我竟然在毕业考试中获得了满堂彩。

军训时有趣的应和诗

初中的岁月,至今已过去十二年。那个学校,自从我离开家乡以后就再没有回去过。大约七年前我在技校念书,曾经的一个初中同学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个学校已经没有了。我再回家时便去了那个学校,原来树立着教学办公楼的地方和那一片操场已连成一个平坦的大地,水泥地铺满整个街心花园,中间筑着一个圆圆的大花坛种满了各种鲜花。而它的四周便是拔地而起的几座豪华的OFFICE办公楼。

在我和华祺整一个十九年的共同生涯中,除了那所后来被评为省重点高中的学校,小学和中学都随着华祺一起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写下这些文字所能凭借的,只是留存在我脑海里的些微记忆。或许有一些记忆是错了,漏了,或是忘了,但总是那一场极度失落的痛苦以后被深刻在我心里的一些东西,在以后的日子总也抹不去的。

七年前打电话给我的那位初中同学名字叫张晓月,她是在上大学第二年回家去过华祺的墓地以后才打给我的电话。当时她是这样跟我说的:“思佳,华祺在我们的生活里都扮演过很重要的角色。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和你过得快乐,我真的很抱歉曾经占有了华祺那么长的时间。我已经想通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乞求你的原谅;但是如果你不能够原谅我,我也愿意一辈子背负对你对华祺犯下的罪过。”

张晓月十四岁上初中的那年,是我们班长得最漂亮,也是最受同学老师喜爱的女生。她的爸爸是镇上一家大工厂的厂主,她的家是盖在镇郊区最安静一段里的小洋房。每天上学放学,我们班的好多同学都能看见校门外会常常停下一辆黑色桑塔那2000,张晓月便是每早从这辆车的后车门下来,每晚又从这辆车的后车门上去。那个年代私家车不多,同学们看着她的目光是艳羡也有一点嫉妒的。

刚进初中,学校为一年级的新生安排了一次为期一周的军训。那是炎热夏天刚刚过去却又迎来酷热秋老虎的日子,华祺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向学校报告准许特例可以不参加,我们其他同学却要从早到晚站在无荫地的操场中央,煎熬着火热太阳的曝晒。我们练走路,练阵步,在教官的一声声呼喝里忽然发现自己已不再是两个月前还是小学生的孩子。

张晓月的位置就在我的旁边,我们的身高仅仅只相差了一厘米。我们在向前看静立不动的时间都能看到做了顶的操场大讲台上坐着的华祺,教官说,他可以不加入我们的队列,可是他必须在每天的训练期间来报到,并且不能擅自离场。就这样,华祺看着我们,看着所有同学,在遇到我的视线朝向他的时候,他就会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能看清他脸上的这一抹柔和的笑容。有一次,张晓月在我身边轻轻问我:“华祺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可以不来和我们一起训练?”我和华祺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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