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食色,果然是人之本性也!我恨恨咬牙,却被齐放的下一句话哽住了喉:“诚实,不是你们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吗?”

“是。”我觉得自己的声音,简直就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这家伙,当真不是装的?

“你怎么了?”他似乎也看出我表情的异样,疑惑地视线非常直接。

“我只是觉得你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我认识的那个故人了。”那个该杀千万刀的超级腹黑!

“白翟……吗?”

“呃,你认识他?”我惊讶,原来不是误会啊!果然扫把和扫把之间,都是息息相关的!

“不是的,那天听龚千夜提起过,说我和他的感觉非常像。”

“千夜?”他居然会提白大少爷?我疑惑地看着齐放,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见白翟如见鬼的龚千夜,会主动提起他?

“有什么奇怪吗?他说白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

“恩,话是这样说没错。”我的疑惑更深,他不仅说了,还说了那么多?真是怪了,“千夜还提了什么?”

“没了,怎么了?”

“不是,有些奇怪,千夜很少提白翟的。”尤其是对陌生人。

“呃?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朋友?”我的心,被这个词抽动了一下。

朋友么?呵,这个词还真微妙。

我垂下眼睑,不由地想起了那日李沛霖的疑问:龚千夜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为什么,你没有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清风聚会夜(三)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

和千夜在一起?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却是他人眼里的理所当然。

不管是小学还是初中,或是高中的假期,我们理所当然地打打闹闹,一起回家,一起压马路,一起打篮球。

我们早已习惯了常被人说三道四,更少不了被老师再三警告。那一切的一切,都自然得仿佛天生就应当如此,可谁都没想过真要走在一起。

最起码,我没有。

我和卓奇交往后,也曾有过短暂的失落。因为,我无法再和千夜像过去一样打闹。那时千夜抚着我的额头说的话,我已记不太清。深刻的,只有那张微忧的脸,像顺着风飘离的叶,点点都散着落寞的疼痛。

我常常在想,自己是否也是那样的失落,失落到闭塞得根本无法形容。

不过,孩子心性的我并没有太多去想这个问题。何况,我和男友单独约会的次数,远不如和他们寝室一起出去胡闹的次数多。和千夜,也不算分得太开。

直到大二那年,龚千夜和宣子走在一起,我们之间才像被彻底拉上了一层无法透明的纱帐。

从此,相见不如怀念。

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习惯,总是咒骂自己的太贪婪。于是咬牙借老妈的铁关系进出版社当免费杂工,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学习这些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

很多事情做不够是必然的,我犯过错,挨过骂,也受过委屈。那些时候,我常常会在心里咒骂千夜,认为这些都是他的错。

可逐渐的我得到了收获的喜悦。颇有长辈缘的我,从编辑们那里开始一小点,一小点地接活做。

最初真的非常可怜,赚的钱也只够去一趟kfc,但它充实了我的生活,填补了龚千夜离开的空虚,也填满了积极备考GRE的卓奇无法陪伴我时的寂寞。

工作之前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寂寞,寂寞到把数部老片翻出来反复看,看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已没有了可以分享的那个人。

天亮之后说分手,毕业之后说分手,我会不会GRE之后说分手,一点儿底都没有,只能用力地笑着前进。

因为,我连和千夜都已经不得不分道扬镳。

日子不开心也是过,开心也是过,开心一天就可以少不开心一天,所以我喜欢傻笑,傻乐呵。

卓奇总无奈地摸着我的头说:“彤琪啊彤琪,你真是个没有忧愁不懂烦恼的笨丫头。”

我,真的是……没有烦恼吗?

“不会啊。”简单利落的回答,直接不容置疑。

“啊?”我微微一楞,抬头傻看着美型无敌的齐放同学,他有读心术哦?

“真正懂得忧伤的人,才会让自己看上去更快乐。”齐放又揪了揪我脑袋上的团子,笑容真诚得好不刺眼。

“呃?”我刚才不小心说出来了吗?我说出来了么?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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