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1/4页)

说到此处,突然灵机一动,将手中的木棍往前一伸,“不如用此暂作绳索,你我各执一头,见了我主人再说,好不?”

“好个屁!”乌雨横眉瞪眼又欲哭无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啥时了还说这种话?捂嘴干吗?不许笑!不许蒙鼻子!居然拿木棍拉我?亏你想得出来!还不找地方让我洗洗,一会儿结成硬壳更难收拾!”

“洗?”刀子两眼一瞪,“你这一身洗起来容易吗?我可不能让主人久等!他此时必已心急如焚,还是走吧!”

“走?怎么走?你身上干净说得轻巧,有本事跳下去,你能走,我照样奉陪!”

“我干吗跳?你以为我真傻?别耽搁了行不?你自己也说会结成硬壳的嘛,那时不就好了?走吧,吹吹风干得快些!”

刀子一本正经,乌雨气得大哭,“我怎么会碰到你呀?丧门星、要命鬼哟……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代佳丽啊!想我身负绝技纵横南北,今天栽到你手里就算了,你怎么忍心羞辱我呀?要我这个样子去见人,以后还怎么混?不如杀了我吧……”

乌雨涕泗滂沱又连连打喷嚏,看来硬壳没结好先闹上了感冒,本来嘛,湿着身子容易作风,可是打喷嚏就有个本能动作,她恨不得砍了这双沾着屎又来捂嘴的手,实在气就哭呗,坐到地上哭一场就好了,可是好吗?好个屁!脸上半干的污迹被泪水一冲,再被她用手涂抹几下,嘿嘿,轻重不一的颜色调得均匀透顶!

“哈哈哈……”刀子笑得肚子疼,听乌雨嚎啕不已,不由他心慌意乱,“你别哭了,让人瞧见,还说是我推你下去的!再说我哪有羞辱你?既然此时不方便见我主人,却不知哪里找个浆洗处?你说得也对,洗干净了也是对我主人的尊重。”

“就是嘛!”乌雨息泪止声,望着远处的一片树林,“那儿有条溪水,你给我守着,我去洗洗!”

刀子顺势看了看,面露难色,“这个嘛……不是我存心猜疑,可我主人要我行事小心,你若借机跑了,我岂不有辱主命?”

“跑?怎么跑?光着身子啊?换了你也不会呀!”

“也对哈。”刀子喜形于色。

乌雨冷笑,暗里冷嘲,这小子长得出奇的好,谁知是个草包!他主人肯定是陆中天请去风波楼喝酒的薛威,下午倒在老城主的花园里看过几眼,长得也不错,就是惊惶失措地,只怕也是个傻蛋!哼,瞎子使瘸子追老鹰,两个白痴想拿我?笑话!

乌雨一路自得,到了溪水边,选个地方哼哼唱唱地清洗开来。

刀子很警惕地守着,一丛灌木作了遮挡的屏风,上面是乌雨臭哄哄的衣裤,刀子的眼睛却一刻也不敢移开,这可是人犯不会潜逃的保证!“她说得对呀,光着身子怎么跑?”

光着身子就不能跑吗?

逃命的人既是速度最快也是胆子最大的,要不是乌雨对粪池的深度估计失误,有她刚才那个跳跃动作的一半勇气,就足以使她作一次疯狂的裸奔!

这场景要算惊世骇俗了吧?但绝非史无前例!何况她穿着三点式,而且暮霭沉沉、难遇看客,否则当地这些孤陋寡闻的村民该怎么接受如此前卫的健身运动?

但是有个晚归的农夫注定要成为这种运动的信息传播者,可惜上天赋予他这个使命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

这一次,乌雨的毒针完全按她的预想,准确无误地射在那个距离她两米以外的平常人身上!

有时候杀人不需要理由,但乌雨今天的理由很充分——庄稼汉那身满是补丁的衣服胜过她以往的任何一件不论貂皮还是华绸——如果单从对某件物品的需要程度来看,乌雨杀人的理由无可厚非!

刀子等得急了,生平第一次不耐烦起来,“你好了吗?”

不闻回应,他开始慌了,“我说你快点行不?这都洗了半个多时辰,还有这堆衣服没洗,再耽搁下去,我主人怕要烧起心火!”

还是没有回音,他越发紧张,“我说你还在不?”

这是他自己问出来话,却吓他一跳——我咋说得这么顺口?根本是受了不祥预感的驱使!

人犯真的跑了?刀子难以置信却不得不信——隔着“屏障”挥过去的一道痛袭之气,根本没听到应该听到的尖叫——她真的跑了?光着身子跑了?

气愤和惊惑让刀子做了有生以来最大胆的一件事——亲临现场以证虚实。

当他咳嗽一声绕过灌木一看,“我的诸方神灵呀,她真的跑了?光着身子跑了!天啦天,我怎么笨成这样啊?知道她会骗人还让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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