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拓拔泓身上带了一半汉人血统。常氏后来又做了常太后。皇帝是个鲜卑奸,喜欢装汉人,太后皇后太子全都是汉人,免不得整个宫中都跟着效仿,而今宫中几乎没人讲鲜卑话,都讲汉话。自上而下,影响遍及北魏上层。

文成帝不但会说汉话,还喜欢学汉地的方言。

最喜欢学的就是洛阳话。

朝中大臣高允是洛阳人,因此得到重用。文成帝经常喜欢召他进宫,听他说洛阳话,还跟着学。那人很有语言天分,后来帝后南巡至洛阳时,他能用洛阳话跟当地的土人交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洛阳人。

太后会说汉话,徐济之倒是能想的通,她本身就是汉人。

不过她会说洛阳话,徐济之倒是有些吃惊,顺口就问了一句:“娘娘出身是洛阳人吗?”

冯凭笑了笑:“不是。”

往事在心中泛起涟漪,又悄无声息地散开了。

徐济之感觉奇怪,但也不敢就此多问,便依定好的,上前去给她看脉,诊治病情。

两人用洛阳话交谈起来。

看病的过程中,冯凭就看这人,确实有些病弱的样子。

远看时,觉得外貌不错,但总是有哪里不对,只是说不上来,近看看出来了,就是太瘦。

瘦的好似皮包骨一般,人虽白,但气色不好看,好像刚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似的。这大夏天,还穿着两层衣服,衣裳袖口收的紧紧的,中衣领子严严实实包着颈子,竟然也不见出一点汗。

再看李益,就感觉到肌肤生动,血肉丰满,好像一摸就能感觉身体的力量和温度。她便心里很高兴,很庆幸,感觉自己拥有一件很珍贵的好东西,是别人没有的。

她就转过头,冲他笑了一笑。

而李益没明白她在笑什么,便面露疑问,同时也笑,声音温柔,小声问她说:“怎么了?”

冯凭确认了他是属于自己的,便含笑又将头扭了回去。

徐济之给她断了脉,又确了诊,他想说点什么,又不好说,便问道:“除了先前李大人给的那副,娘娘可还有服用别的方吗?”

冯凭说:“那是第三副,先前两幅都已经停用了。”

徐济之说:“先前的方子,能否让臣也看一看。”

冯凭说:“自然可以。”

冯凭这边吩咐,杨信那赶紧派人去将御医召过来,连带原来存档的药方一并送到。

徐济之审方子,冯凭说:“这病能治吗?”

徐济之说:“原来御医怎么说?”

冯凭说:“御医说,这病要慢慢调养。”

徐济之说:“治病重在药到病除,直剖病灶。讲究的是一服药,最多三服药得把病人的病治好。说慢慢调理的,怕八成都是些庸医,治不好病,所以才拿这些托辞搪塞患者,骗人钱财。调理来调理去,病没治好,药吃了一篓子。是药三分毒,人都是血肉做的,那东西怎能长年累月地吃?遇到急病,凡说慢慢调理的,都是骗子,听到这种话不用犹豫,直接将他扫地出门便是。”

杨信和李益虽不会说洛阳话,但勉强能听懂,闻言都是面露喜色,如久旱逢甘霖。

杨信大喜,称赞说:“先生真是直爽人,这种话我从来没在别的医生口中听到过,一听就知道非是一般的庸医。这意思是娘娘这病,先生能治了?”

李益也是满脸喜色,说:“先生有把握了吗?”

徐济之说:“娘娘现在还在行经吗?”

冯凭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看向杨信。

杨信会意了,替她回答说:“先生说的不错。”

徐济之说:“有多久了?”

杨信说:“已有半个月了。”

徐济之说:“我给娘娘开一副方子吧。”

冯凭本来是没报希望,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也极高兴。徐济之没说要让她慢慢调理,只需几服药就好,再不用长年累月的吃药,她顿感头顶的乌云都散开了。

徐济之这边开好了药方,说:“这药吃了,两个时辰之内,会大量下血,近两三天会持续有血块排出,大概三日方能净。等身上净了,臣再给娘娘开一道保宫的方子。”

冯凭笑说:“多谢先生了。若是我这病能得治,必定重金谢先生。”

徐济之说:“娘娘言重,这是臣应该做的。”

这边,徐济之退出了帘外。留下杨信、李益和冯凭,商量了一下,杨信和李益都觉得这徐济之可信,便决定了采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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