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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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上官婉儿,张易之感觉自己的心弦再次被拨动了一下。他的眼神才向上官婉儿扫过去,就发现上官婉儿的眼神恰好也正向自己这边扫来。二者在空中相遇,张易之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眼神里浓浓的警告之意。

“她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张易之略略思忖着,随着母亲一起跪了下去。

不待张易之母子二人跪倒,武则天连连虚扶,道:“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张易之母子二人倒也没有坚持,便直起身来。因为张昌宗此时就站在武则天身边,他们两个如果真跪了下去的话,似乎也有向张昌宗下跪的嫌疑。武则天大概就是看穿了这点,才连忙阻止了两个人的跪拜礼。

随着武则天一声“赐坐!”张易之母子二人便在旁边早已备好的两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今日难得有暇,临时决定宣见,事先没有通知,老太君莫要见怪!”武则天笑道。应该说,武则天的话已经是足够亲切的了,只不过,以她七十多岁的年纪,将四十岁还不满的臧氏称作“老太君”,让人听着实在是有点难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敢,不敢!”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平复,臧氏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不过还是心跳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

武则天微微一笑,道:“老太君不怪就好了,来呀,赐酒!”

饮酒往往是一个解决紧张问题的好方式。臧氏平日里并不怎么喝酒,今日倒是来者不拒,不管武则天赐下多少,她都喝得干干净净,渐渐的便面红耳赤起来。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臧氏的嘴巴也变得利索了起来,不但应对之时没有了方才的结巴,反而显得伶牙俐齿,说话十分的干净利落。

而张一直在旁边也是无可奈何。他明知道这样下去,臧氏很快就会醉倒,只是在武则天的眼皮子底下,又不好多言,只好闷声不言。

又过了一阵子,就武则天和臧氏都已经是酒酣耳热,相互之间说话都有了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浑然把周围其他的人都当空气。臧氏甚至说起了张易之小时候尿床的囧事,害得张易之抬不起头来,总觉得其他人——尤其是上官婉儿——投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就在张易之以为这次的宣见只是一场联谊会的时候,武则天忽然挥挥手,便有一个宦官端了一份制书过来,开始念了起来。

张易之一听开头那“门下”二字,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而臧氏兀自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好在张易之眼明手快,把她扶着跪倒。

这是一份封赏制书,封张昌宗为云麾将军,行左千牛卫中郎将,臧氏为越国太夫人。

张易之听了这份制书,暗暗称奇。这制书之上,竟然丝毫也没有提及他张易之的名字。本来,张易之对于当官就没有兴趣,若是武则天真没有让他当官的意思,他只有欣喜之心,绝无不悦之情。只是,他觉得事实应该没有如此简单。

再联想起刚上来的时候,上官婉儿那个若有深意的眼神,张易之心中一沉。

第150章 敲山震虎

在一阵谢恩声中,这次的册封就算是结束了。wWW、

张易之本以为接下来,这场无厘头的宣见也就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偏偏没有。武则天并没有作罢的意思,他和臧氏这母子二人只好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着这个看起来有点狗尾续貂味道的会面。

经过方才的册封之后,当上了“越国太夫人”的臧氏清醒了一点,她终于忆起,刚刚和自己闲话唠嗑的并不是一般的老妇,而是当今的天子。对谁都可以胡说,对天子绝不可以。于是,刚刚升官的她反而不敢多说话了,只是当武则天侑酒的时候,才会傻傻地应答两声。

然后,这场会面就变得越发的没意思。

本来,臧氏对自己的小儿子十分挂念,分别了这么久,自有一些作为母亲的必要唠叨要发出。而张昌宗对臧氏自然也十分挂念,他也有一些作为幼子特有的儒慕之情要倾诉。可是,当现场有这么多人,尤其是还有一位皇帝坐着的时候,这母子二人也只能把亲情埋得深深的,相互之间也不过是随意地应答两句。武则天才是,也必须是场中唯一的焦点。

就在此时,打破僵局的人来了。只见方才那个前去迎接臧氏的宦官跑了上来,跪在高台的楼梯口,奏道:“陛下,临淄王在下面请罪!”

“临淄王,那不是武隆基吗?他又犯了什么事?”听到武隆基似乎犯事了,张易之心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虽然时隔很久了,张易之还记得武隆基面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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