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放开。”

“不!”

“呦,这是怎么了?”从屋里出来的玉梁瞧见院中这对男女的样子,登时了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拉,笑着打趣儿:公子这是喝多了么,姑娘这些天身上来红了,可受不得搓磨。

“你给我滚!”章谦溢火大,一把攘开玉梁,手指着女人的头怒喝:“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爷跟前聒噪,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滚!”

这话一出,玉梁俊脸登时绯红一片,臊的手捂住发烫的侧脸,简直进退两难。

“你骂她作甚!”沈晚冬恨地直拿手肘捅身后的男人,咬牙怒道:“若是侯爷在这儿,看他,”

“你少跟我提他。”章谦溢的火气瞬间冒到头顶,冷笑道:“他在又能如何,还能管的住我?实话告诉你,荣明海走之前找过我,问我能否娶了你,给你安个家。”

“你怎么说?”沈晚冬一惊,竟忘了挣扎。

“呵!”章谦溢冷哼了声,凑近到女人耳边,有些得意道:“我说,我得好好想想。现在看来不用想了,先办了你,心里踏实些,别的事以后再说。”

“你敢!”沈晚冬急红了眼。

“我有什么不敢。”章谦溢愈发张狂。

正在此时,二门外的仆妇忽然急匆匆地敲门,高声道:

“公子,侯爷来了。”

“他!”

“他!”沈晚冬和章谦溢几乎同时出声。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不是说得一个半月么,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章谦溢不自觉松开怀中的女人,有些不甘心地喃喃自语。他显得有些慌乱,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沈晚冬瞧见男人这副模样,不屑冷哼了声,她慌忙整理了下衣襟,将稍微歪掉的发髻往起扶了扶,招呼玉梁赶紧去将侯爷迎进来。

没一会儿,从小院外走进来个高大健硕的俊朗男子,正是荣明海。一月未见,他有些黑了,发上还带着路途上的尘土,玄色大氅也有些皱,瞧着似乎许久未换洗,可人却精神奕奕。手中拿着把半人高的长刀,背上背着个大包袱,笑吟吟地大步走进来。

“侯爷。”

沈晚冬笑着道了个万福,随后急忙迎上前去,她如同个害羞的小媳妇似得,眼波里流转着欢愉,却抿着嘴儿浅笑。

“怎么回来不叫人给妾身传个话儿,我也好准备下。”

“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还好着不。”

荣明海朝章谦溢点了点头,就算见过了。他只是略看了眼沈晚冬,就慌忙别过脸,一月未见,她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肤如凝脂,腰似杨柳,全然没了当日那般狼狈,是那样的明艳动人,叫人不敢直视。怪不得大梁膏梁贵公子们都传她是冬蛇,唉,见了这女人,就连他这样冷心冷肺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动心。

荣明海将背上的包袱卸下,当着沈晚冬的面儿打开,将个白绒绒的东西塞到女人怀中,低垂着眼眸,沉声道:

“这回去定远,闲来无事时就和手下几个将领上山打猎,打了些狐狸,想着你单弱,就把皮剥下给你带回来。你完了找个裁缝,去做个手笼子、背心什么的。”

说罢这话,荣明海干咳了几声,道:“行了,东西送下,本侯这就走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吧。”

“哎,侯爷别走啊。”沈晚冬忙拉住荣明海的大氅,忽然又弹开,她歪着头,将侧脸埋进狐皮里,轻咬了下唇,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轻声道:“侯爷舟车劳顿,想来还未用饭吧。正好妾身才刚拌了些白羊肠,侯爷吃上点再走吧,放心,妾身只服侍您用饭,不会多说什么。”

荣明海有些迟疑,他略瞅了眼章谦溢,见这男人只是垂头丧气地站在梅树边,连个声儿都不吭。荣明海心里生出好大的厌恶,他生平最是瞧不上阴损软骨之辈,原本,他今儿回来后应当先进宫给太后请安,但路上有事耽误了,天擦黑了才进城。这会儿进宫也不太方便,而府里这些年一直不大乐意回去,思前想后,忽然记起还有个晚冬姑娘,便来瞧瞧她怎样。

其实原先他真是存了心撮合章公子和晚冬的,两人郎才女貌,的确相配。但……他与晚冬虽说见面的次数不多,但着实能察觉到,这姑娘好像在存着点小心思,如今瞧她这般热切,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如何婉拒,又不会伤了她的面子呢?

荣明海皱眉,沉吟了片刻,点头笑道:“别说,还真有些饿了。那就叨扰姑娘了,请。”

“请。”沈晚冬做了个请的动作,抱着狐狸皮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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