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楚晟也走过来,抓起楚晴的手,“我看看伤没伤着。”

楚晴摊开手,掌心一支簪头雕成梅花状的金簪,因握得紧,花瓣已有些歪,掌心的皮也蹭破了,沁出星星点点的血珠来。

银安公主忙吩咐宫女,“快去传太医。”

宫女答道:“适才太子爷已使唤人去传了。”

银安公主探头望过去,亭子外面,周成瑾弯着腰,鼻血顺着手指缝“啪哒啪哒”往下滴。

钦安殿的偏殿里,暖意融融茶香袅袅。

谢贵妃觉得干坐着说话没意思,叫人摆了两桌叶子牌。

诸位夫人都是个中高手,平素在家里或侍奉公婆或主持中馈难得有空闲能玩两把,如今得了机会,边说笑边打牌,倒也颇有乐趣。

谢贵妃刚摸到一手好牌,就看见贴身宫女悄悄站在自己身后轻咳了两声。谢贵妃心知肚明,把牌往旁边看牌的张夫人手里一塞,“又是好牌,我怕赢多了她们几个心里不服气,这把你来上。”

张夫人极有眼色,笑道:“那我就借贵妃娘娘的时运,好歹赢几两银子回去,让婆婆高兴高兴。”

在座众人笑着打趣她,“看把你兴的,就算我们把荷包里的银子都输给你,你婆婆也看不到眼里去。”

张夫人的婆婆是先怀远候的独生女儿,当年出嫁时,怀远候夫人恨不得把半个府邸的东西都抬过去当嫁妆。

这边众人仍说笑着,宫女简短地把事情说了遍。

谢贵妃心中诧异,脸上却声色不动,笑盈盈地朝正喝茶的明氏走过去,“楚夫人平日忙,不怎么到宫里来,这御花园还没逛过吧?”

明氏闻言知雅,笑着起身,“可不是,都说御花园景致好,这会儿挂了灯必定更漂亮,还真想出去走动走动。”

钦安殿离浮碧亭并不太远,也就一炷香的路程。

还没走近,明氏就看到周成瑾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太医正在给他包扎,亭子一角,楚晟跟楚晴则在旁边冷眼看着。

明氏心里“咯噔”一声,周成瑾可是大长公主跟顺德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儿,也不知怎么受了伤,千万别跟楚晟有瓜葛才好。

银安公主见谢贵妃与明氏联袂而来,遂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谢贵妃已经知道了倒不觉得什么,明氏却吃了一惊。

她坐在偏殿是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生怕楚曈瞒着自己做出什么不轨之举,又担心楚晚控制不了脾气跟人起了争执,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自己最为放心的楚晴被人欺负了。

当即走到楚晴身边,上下细细打量番,“吓着了吧?”

看到明氏,楚晴强忍着的惊吓与委屈一下子就窜上来,眼眶蓦地就红了。

明氏揽着她肩头轻轻拍了拍,低声道:“忍着不能哭。”

楚晴自然明白。

她不哭,这就能算是小事,可一旦哭了,别人还指不定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再传到外面去,可就不容易说清了。

男女之间拉拉扯扯,说开了对女方的伤害远比男方大,何况还是周成瑾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

所以,能把这事当作没发生是最好不过。

谢贵妃看着楚晴眸中滚动着的泪水,温和地说:“你是好孩子,这都是阿瑾的错,本宫定然禀明皇上好生训他一顿。”又转向明氏,“阿瑾这脾气,从小就乖张,如今虽然长大了些,可总归还是个孩子……”

十六岁,已经在金吾卫当差的人了,要是成亲早的,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这话说出去谢贵妃自个都脸红。

而且这事本就是周成瑾的错,平白无故地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任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何况还是卫国公府的姑娘?

可眼下,周成瑾是鼻青脸肿,满脸满身的血,手背也一道不浅的划痕,反观楚晴,虽是手掌出了点血,可终究算是毫发未伤。

自己要不把这事儿圆过去,怕是大长公主和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明氏岂听不出谢贵妃话里的意思,沉吟片刻便道:“小孩子不懂事,玩闹间失了手也是有的,”转头看着楚晟,“以后切不可这么莽撞了。”

言外之意是要将楚晴撇开,这事就是周成瑾跟楚晟之间的玩闹。

楚晟低头应一声,“我知错了,以后定会擦亮眼睛认清人。”

谢贵妃松口气,脸上神情却愈加凝肃,环视四周,沉着声道:“这事到此为止,要是本宫听到外头有什么流言蜚语,唯你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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