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1/4页)

阿福眼圈发黑脸色发青,脸上分不清到底是鼻涕还是眼泪,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才牵过缰绳苦着脸答道:“少爷,不是小人斗胆说您,从昨夜戌时初刻时分秦公子来访。您跟老爷、两位夫人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他出去了。这一去就杳无音讯。通宵不见人影。昨夜亥时突然来了大队军士,一句话都不说就将侯府哥了咋,密不透风,今日一早网过卯时又悉数撤去,就连原在府中值守的大内侍卫也一同走了个干净。您叫老爷和两位夫人怎生不为您担心?天还没亮,老爷就赶了我出来到街口候你,一大清早的亲家老爷又来了。我这又冷又饿的在阶曹泛足站了三四个时辰。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讹

老爷子杨炎、沈玉、赵妍只怕也是彻夜未曾合眼。老丈人沈子通就更不用说了。杨致心下登时大感歉然,笑骂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家少爷的本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白白挨饿受冻的,回头赏你个几百两银子,就什么病都治好吧?”

催马紧赶几步进门一看。刘二与常三神色肃然的侍立在门口,老爷子、老丈人、两位娇妻都是两眼红肿满脸焦虑的坐在正厅等候,一见杨致就齐刷刷的站起身来。

不等他们开口相询,杨致一便摆手道:“皇上赢了,太子输了。昨夜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解下强弓和单刀随手扔给阿福,舒展了一下手脚伸了个懒腰,向内院厢房走去:“我要回房睡上一觉,没事别来叫我。”

“太子输了?太子竟然输了?”完了,完了!”沈子通如遭雷击一般颓然坐倒,见杨致对他毫不理睬。又卑起来追问道:“贤婿。那如人,,?”

杨致头也不回的道:“岳父大人,老实说我一见到您就头痛。太子的事没人管得了,您跟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舅兄立下了灭唐之战的首功,护驾班师途中领兵留驻在潢关之外,陷进去还不算太深。不劳您吩咐,我自会尽力保他无虞。我劝您这段时日最好闭门谢客老实存家呆着,非要长安府尹遣派衙役给您把门,那就不大好看了。”

如果说田祖德是装在皇帝枪口上的第二个倒霉蛋,那沈子通就是连撞枪口的机会都没有的傻鸟。当年为保太子被迫告老辞官,这回又差点把儿子沈重搭了进去。到头来却仍然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凡事应当量力而行,除了怨自己太傻,还能怨谁?

杨致一觉直睡到下午申时末刻,连午饭都没吃,家人也不敢叫他。起来洗了澡换过衣裳。胡乱吃了点东西,这才与老爷子、沈玉、赵妍叙话。虽然他只简略的说了个大概,其中的惊心动魄仍令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沈玉怯怯的问道:“相公,哥哥”你真能保他没事?”

从目前来看,皇帝似乎无心进行大范围的清洗。可他再怎么宽容。只怕也难以容忍沈重统兵为好了。杨致叹道:“最不济也是功过两抵吧!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有所升赏,但在军中是铁定呆不下去。

赵妍愣了半晌,兴奋的道:“夫君。我要进宫去看父皇!”

“恐怕这几天是不行。”杨致摇头道:“起码要等到皇上理清思绪,想好如何重整局面之后。”

杨炎一直在一旁怔怔出神,又旧话重提道:“致儿,皇上赢了,这不没你什么事了吗?眼看就到开春天暖的时节了,过些日子你是不是去跟皇上告个假。陪我回乡祭祖省亲啊?唉!长安我是一天都不想呆。

杨致心知老爷子在长安见识多了,呆腻了也住怕了。苦笑道:“爹,您上回说过这事之后。我一直放在心上。这会儿您就别添乱了”

一家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日落时分了。说话间阿福前来禀道:“少爷。徐先集、王大人、还有老太尉陈老爷子来了!”

徐文瀚必会前来造访。倒是杨致意料中事,王雨农与陈文远怎么也来了?杨致连忙起身,亲到侯府门外相迎。

陈文远哈哈大笑道:“飞虎侯,老夫与王相本想散朝之后就来府上叨扰的,徐相心细,说你昨夜疲乏劳顿,容你回府歇息半日再来。不想还为你与老夫等来一桩喜事。咱们三个是特地到你府上来蹭饭讨杯酒喝的!”

赵妍的肚子已然隆起,三人都是朝中重臣,现在她的身份已是不清不楚,见面难免尴尬。远远见杨致迎了三人进府,才想起身回房暂且回避,却被徐文瀚叫住了:“且请公主留步!”

赵妍诧异的停步问道:“徐相”这个大伯,是在叫我么?”

徐文瀚近前领首笑道:“正是。”

三人进了前厅,不等奉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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