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4页)

“秦氏子弟不是不能做官,而是时候未到。

自古以来,大乱之后必是大治。天下迟早会归于一统,大夏皇帝与秦氏的利益同盟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解除,随着秦氏子孙不断开枝散叶。未必人人都具经商之才,未必人人都能恪守不入仕的祖刮。”

秦空云若有所思的缓缓点头,杨致拍着他的肩膀道:“我把话扯得远了,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吧!大哥说得不错,令尊上呈这道密奏确实无关痛痒,对秦氏与皇帝的关系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这道密奏要传达的无非两层意思:一是因为废太子赵恒护驾返京途中的情势展远不如我们预期的严重,所以通过粮草抚其咽喉的英明决策就变成了一个幌子,变成了一桩纯粹的生意。皇帝何等精明?他会看不出粮价一涨一跌当中的含金量?打他几十万两银子,既是为了堵住他的嘴,又是为秦氏、为我、也可以说是为大哥把屁股擦干净。谁敢保证不会有刺儿头参劾我们国难财谋私利?谁敢保证皇帝以后不会翻老账寻我们的晦气?皇帝本来就是个讲求实惠、要钱没够的主,纵然心知肚明也不会去揭破,只会欣然笑纳。”

“这第二层意思,便是秦公导皇帝之间心照不宣的韬晦之术了。皇帝待秦公亦臣亦友,二人合作了多久。秦公就与皇帝周旋了多久,彼此知根知底太过了解了。皇帝能挫败太子一党逆谋重掌乾坤,仅凭偷天换日助皇上脱险这一节,秦公便应居功。秦公明为开口为子孙求官。实则是婉转表功,委婉表示对皇上有所不满:既得为你

世”叉得为你挣钱,到头束环没落着什么好。万不如撂枫轻松呢!”

徐文瀚笑道:“这道密奏中蕴含的两层意思,皇上自会心中雪亮。如三弟所言。皇上银子会照收不误。言语上少不得还要抚慰褒奖一番,求官则会含糊带过。不过近期内能不向秦氏伸手,则尽量不会来麻烦秦氏。秦氏看戏岂不是能看得安生一些?”

秦空云啧啧赞道:“想不到大哥与三弟心机缜密精细至此!空云愚钝。委实惭愧!那么在皇上平定朝野局势之前,非但是我秦氏,大哥与三弟想必也可多躲得几日清静,我们便只等着安心喝公主与三弟的喜酒了!”

“我与三弟未必躲得了清静。”徐文瀚连连摇头道:“二弟,请恕愚兄直言,以令尊的眼光,选你接班执掌秦氏,难道你的心机还会差了?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就没必要有意藏拙了。”

杨致也嗤道:“二哥,就如当初我助你抗击劫杀黄金的情形一样,你这人什么都好,最让我腻歪的就是这点子德性。如我不曾猜错,今天你是聆听了老爷子的刮示之后,才到我这里来的吧?我也不怕你不高兴。咱们兄弟相处,只有四弟飞扬让人感觉虽过痛快爽利。不错,我承认我杨致也不是什么老实巴交的主。但这些上若是没有几个无话不谈的、纯粹一点的兄弟和朋友,未免会活得太过无趣了。”

秦空云脸色一红,讪笑道:“大哥与三弟多心了。如今朝野大局已定。大哥为何说与三弟还躲不了清静?”

徐文瀚正色道:“皇上乃雄才大略之主,早在出其不意反击太子当晚。连夜召见老太尉、王相、福王与我时,就已着手安排下一步布局了。废黜太子之后,皇上的重心是对内,而不是对外了。”

“依我看来,皇上的意图无夕,乎如此:卫肃在军中素来深得人心颇有威望,皇上传召老太尉陈文远出山,是虑及他的资历、德望、人脉都胜过卫肃,用以压住军方势力的阵脚。与此同时。有周挺掌握二十万精锐禁军,有叶闯把守住长安门户潢关,谁还能兴兵作乱?谁又敢兴兵作乱?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携太子御驾亲征,确实是给了太子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像皇上那样的人,是绝不会在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

“朝廷的琐碎民政一直是由太子署理,王相经验丰富德高望重。有他支应当属无虞,断不至于令朝政瘫疾废弛,政令阻滞。三弟思维敏锐、勇悍难敌,手握御赐金牌,享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等于是皇上手中用于震慑诸方势力的一把利剑。暂留他在长安随时听用,皇上足以应付任何不可预料的突事件了。皇上默认三弟将太子谋逆主谋的黑锅扣在了赵天养头上,一个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一个是皇帝的远房族叔。抬出福王自然是为了安抚皇族的情绪。”

“皇上如此安排,便大可以充分保证大夏的正常运转了。”

书房的地龙烧得整个屋里都暖烘烘的,徐文瀚说到此处。自斟自饮了一杯,脸上泛起了些许兴奋的红光:“太子背后的李氏一族,早就是皇上不足为外人道的一块心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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