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倒也不是真的束手无策,而是,不能惹,不敢动。

“老易啊。”殷老爹神色稍暗,“我们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穴虎洞那么多年,你不清楚其中厉害?我殷家已葬送我妹妹一辈子的年华,如今,又要我赔个女儿?做这囚笼里的雀儿?!供天下人玩赏!”

玩赏这词用的有些过了,易老爹长叹口气,他能理解殷老爹的愤怒。

可这事,他不好评说。

而且,他儿何尝不是被算在局中,易家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易老爹捋了下长须,喟叹,“我与你说过了,给呖呖定一门亲事,这事便也不那么棘手。”

“你说的倒容易,瞧瞧你出的主意,什么赌约,什么相亲,如今这事闹腾成什么样子?”不提这一茬倒还好,一提,殷老爹怒气更甚。

越说越激昂,双目赤红,“倘若这所谓的平和,所谓的安泰,全系于我殷家女儿身上,还要这大晋百万将士,作甚么!”

“老殷,你且莫要如此冲动。”易老爹也觉得那位真是荒唐。“你我现如今早已离开那狼穴多年,与那位抗衡,就是蜉蝣撼大树。”

殷老爹正是知道,所以不甘,他已没有护住此生最爱的女子,难道如今连女儿也护不住?

易老爹见殷老爹不语,继而道:“我这些时日与往昔的门生联系,劝劝那位,兴许能暂且拉扯一番,你我再好好想想对策。”

他心头浮现一抹无奈。

异族钦佩俯首称臣,天下安泰百姓起薪,寄托在一介女子披甲持矛立下的赫赫血功上。

如何不荒唐?

从殷家一位姑娘身上尝到了甜头,如今又要拉扯下另一位。若是好生对待倒也还可,偏偏那位还是多疑的主。

说来何其,可笑。

“你是不知道,呖呖虽与我妹妹性格相似,可她不一样。”

殷老爹在易老爹的安抚下稍稍镇定,面色颓唐,“我妹妹到底是殷家亲养出来的,什么规矩体统都是学过的,可呖呖,她……她只是有点小聪明。”

终归是他的错,没有将女儿教好……

“哪里,我觉得呖呖是性子纯良,鲜活有趣。”易老爹说着面露几分感慨,“你看我家儿子,小小年纪,老气横秋,死气沉沉哪里还有点少年样。”

“你可别这么说,我家闺女成天叫我担心,倒是你家鹤安,多叫人省心。”

“省心?有时候连我都快摸不透他了,想着关心他,又无从可说。”

两人皆一叹,突然对视一眼,眸光皆是一凝。

握草!

他们刚才在对方面前说了什么?

殷老爹脸色一变,“其实我家呖呖如此,倒是让我欣慰,你看,这么大年纪还是离不开我,整日围着我转,哈哈。”

“鹤安省心从不让我多言一句,我呢,能专心做许多事情,等再过两三年将易家交到他手里,我呀,就安享晚年,呵呵。”

易老爹笑着,忽然间,他的神色微微一转。

“殷老贼,你说如今你我两家事情闹成这样,不如我们干脆这样……”

这样那样一番言语,殷老爹听完后,大手一拍将这桌子都震断了。

“你又出馊主意!”他站起来,壮硕的身影将身后烛光遮住大半,“你可知道,这事可算得是欺君罔上,你胆子如今倒是愈发大了。”

“是你胆子小了。”易老爹不屑地哼笑,“当年我们两个在一起这种事少干了?如今不也活得好好的?”

他瞥了眼殷老爹,“放心,这事情就是败露,那位也不敢动我们的,他要是动了,便是将他那点心思昭于天下,比我们还不耻此事的比比皆是,我使点劲儿,煽动个文人之怒,你努把力,弄出个武人之怒,届时大晋……咳咳。”

说着太顺口,他差点将后面的“大晋危矣”四个字说出来。

“……”殷老爹被噎住,他以往怎么没有发现易老狗有做反贼的潜质?

计划听着可行,但这事可是拿他宝贝闺女做赌,如何也不能答应。

赵译是只小兔崽子,难道易鹤安就不是个小狗贼?

他闺女这是前有狼后有虎,夹在中间,可怜见的。

紧接着殷老爹拒绝三连,“不可能!我拒绝!你去死!”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愿意,我还不乐意呢!”易老爹也怒了,“搞得我愿意牺牲我儿似的。”

当晚,易家、殷家两位巨头谈话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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