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还没从易鹤安被告缓过神来的镇民;瞬时如铜炉里沸腾开水。

尤其是得知县令爷要查办捕风捉影的造谣者。

曾在其中掺和一脚的人,都惶惶不安,窝缩在家里生怕遭殃,就连街边的摊贩都少了小半。

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会降祸到哪家;连带着镇里对殷呖呖的流言蜚语都销声匿迹。

将入金秋八月,蝉鸣渐消,同时沉寂的还有红鲤镇的镇民。

殷家院落黄绿交杂的树下,咯吱咯吱晃动的摇椅里;殷呖呖优哉游哉地躺在上面,闭眼打盹儿。

耳边没了聒噪的蝉鸣;委实让她觉得入秋果真是件令人神清气爽的事情。

好像,斗蝈蝈大会再过几天也该来了;她想亲手养成蝈蝈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她摸摸下巴,估摸就这两天约着赵笑笑他们一起去山里转转;逮不到的话;就去镇里蝈蝈的养殖户买一只。

正盘算着;突然被一团阴影笼罩,抬头看见熊叔,他说,“小姐,外面有位说是你同窗的人找你。”

摇椅晃动的咯吱声戛然止住;殷呖呖诧异地扬了下眉,莫非她和赵笑笑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刚想着要叫他去捉蝈蝈,他就来找自己了?

殷呖呖腾地从摇椅上站起身,捋了捋衣服往外走。只见门外站着位面相端正体型匀称的少年,面上覆着层郁色。

“曹切?!”她愕然。

曹切一见她,一抹尴尬将郁色取而代之,有些局促地施了一礼,“殷姑娘。”

殷呖呖心底紧张了一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是那次没说够,这回到她家门口来说了,那她可不一定能控制住拳头了。

大抵是她藏不住心思,面部表情直接吐露出来,曹切的尬色更浓,急忙摆手,“不是,殷姑娘不要误会。”

他拽了拽衣摆,“我……我是来向殷姑娘赔罪的。”

“赔罪?”殷呖呖呆了呆。

“我为言辞过激,特此向殷姑娘请罪。”他面露几分愧色,“殷姑娘与易兄当日所言,让我羞愧难当,休学以来,越是深想,羞愧便深深入了骨髓。”

复又想起跪在公堂三拜的身影。

他眼里顶天立地的爹对此事从始至终并未露面,甚至一言不发,反倒是柔柔弱弱的娘……那双作羹汤、织布缝衣的手,替他击响衙前的大鼓。

他攥了攥手,鼓起莫大的勇气,“我不该对姑娘有偏见,更不该默守陈规,用私人眼界中的条条框框约束女子,权当我白读了多年圣贤书。”

狠狠一作揖,腰弯得极低,头更是低,声音恳切,“望姑娘见谅,若是姑娘不原谅,也是我应得……”

他话没说完,胳膊被一托,整个人的背就直了起来,落入眼帘的是少女明媚的笑颜。

“那日的事早就翻篇了。”殷呖呖一抱拳,“同窗之间,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要计较,你往后不必将这放在心上。”

她笑得能让人散去阴霾,曹切定了定神,踌躇一下,“其实……”

其实那日易鹤安找他聊了许多。他想说的,但是又顿住了,或许她这般有主见的女子,外人不该多言。

“什么?”

“没什么,多谢姑娘的不计较。”

“小事而已,你乡试要努力啊!”

“一定会竭尽所能。”

“我相信你啊。”

殷呖呖目送着曹切离去,觉得那道在公堂显得驼的脊背又重新直了起来。

准备进门的时候,突然看到有道身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清隽的脸写满不霁之色。

跟有人刨了他家祖坟似的。

她张张嘴,“易鹤安,谁刨你……”

还没问出来,他几步走到她跟前,吓了她一跳。

他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直直地注视着她,“你刚刚和他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啊。”殷呖呖莫名其妙,易鹤安这是在听她墙角?

“那你相信他什么?”

“乡试啊。”原来他就听见最后一句。

“也没见你相信我乡试能中。”

“……这不是全镇都知道的事吗?”

“……”易鹤安觉得殷呖呖要是再不哄哄他,他很快就要有点小脾气了。

然而,殷呖呖不开窍的脑袋瓜实在搞不懂深深海水男人心。

她望着眼前闷着不说话的易鹤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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