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李文桓心中有气,面上倒是不显,“还有别的要认的吗?”

薛丁贵肋骨还隐隐作痛,弓着身子并不接话。

“传人证。”

薛丁贵就见一个面熟的人被带了上来,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人好像是那个疯子,不禁开口道:“你竟然没疯?”

张小林冷笑了声,“托大人的福,小的还没全疯。”说完,便不再理会薛丁贵,跪下身子行了一礼,“王爷,草民张小林,家住在山上,因为深夜撞见薛大人往山上运银子,而被他的手下灌了□□,意图让草民疯掉。”

张小林将薛丁贵近年来为了方便往山上藏银子,不惜让手下扮鬼,并放出谣言山鬼出没,吓走山里村民,以及把一些看到实情的村民直接弄疯,伪造出被山鬼吓疯的景象的事,一一列出。

听完这些,围在外面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王爷,这刁民在污蔑下官!”反正山上的那些金银珠宝已经转移到了他薛丁贵的府里,李文桓即使派人去查,也只能找到一个空空的地窖,毫无用处。

薛丁贵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聪明无比,提前将东西转移了地方。突然感觉到围在外面的百姓有了动静,扭头一瞧,就看到衙役抬着箱子走了进来,一二三四……一共八箱,正是他府上的那几个!

猛然抬头看向李文桓,见他也在看自己,薛丁贵慌忙低下了头,心中十分慌张。这些银子,桓王是怎么知道在他家的,最重要的是这些银子都在暗房里,一般人都不知道那里,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薛大人,解释下这几箱东西是怎么回事?”李文桓声音中带着笃定,笃定薛丁贵解释不出来。

没想到薛丁贵硬着脖子,死不承认,“这里有些是我的俸禄,有些是我夫人的嫁妆。”

“满口胡言,里面几箱全是官银!”苏靖宛直接开口呛声道,“薛大人莫不是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

薛丁贵想起确实还有几箱官银,当初觉得不急没有去重铸,顿时呼吸一停,然后分辨道:“这是下官的疏忽,下官之所以把这些官银带回府里,全都是因为王爷。”说着抬起头,看着李文桓,“是王爷让下官去给百姓发药,我怕到时候从银库里拿银子要耗时间,直接先让人抬我那边去了。”

这些话,把李文桓差点气笑,他走了下来,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白花花银子,层层叠叠垒砌,打开的一瞬间,外面的百姓倒吸了口凉气,这得有多少银子啊。

李文桓伸手往里面一摸,从银子下面抽出一长条纸,丢到了薛丁贵面前,“薛大人解释解释,这赈灾的官银是怎么回事?今年朝廷可没给淮县分拨银两。”

白纸黑字,大大的赈灾二字,所有人都能看的清,灾字下角还有一个红印,清清楚楚印着清河十八年,六月二十。

薛丁贵颤抖着看着封条,嘴张了又合几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大人,你可知罪!”

姜单看到箱子被抬上来的一瞬间,就知道大势已去,但还打算垂死挣扎一下,“王爷明鉴,当初薛丁贵和下官说是要修淮县河堤,钱不够才从下官这里借去这么多,王爷明鉴啊。”

今年朝廷发的赈灾银两,只给了骊山县,如今出现在了淮县知县府里,也着实荒唐。

李文桓拿回封条,看也不看姜单一眼。

薛丁贵跪在地上,并未反驳,恐怕是想要保住姜单。于是姜单便一股脑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他,自以为这次能逃过一劫,就看到苏靖宛呈上了一枚私章,脸色大变。

“看样子,姜大人认得这个。”这个拇指大小的黄种和田玉,被雕刻成了一枚私章,红印泥下,赫然刻着两字:姜单。

“姜大人还记得在何处丢的这个吗?”

姜单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用袖子擦了擦汗,“下官记不清了。”

“让本王告诉你,这是你深夜带人扒开骊山县段清河河堤留下的,王富贵可以作证。”李文桓眸中带着怒火,厉声道:“你为了赈灾银子,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这番话说出,外面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义愤填膺了起来,指着堂内跪着的两人张嘴就骂,更有甚者想冲进来打人。

李文桓一拍惊堂木,才镇住那些人。

见他脸色铁青,苏靖宛知道这是气的厉害了,悄悄的伸出胳膊握住了他的手。刚想松开,就被反握了回去,大手微凉,带着一分坚定。

跪在地上的二人哑口无言,好半天,姜单才开口道:“我若指证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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