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页)

文案~~~

☆、孤家寡人

有些事,元容做不到,但是顾子期能,只要他想。

姜月白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恩人,却忘了如今的顾子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这些年她们蜕变的厉害,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不仅仅是众多妃嫔的丈夫,是元容的青梅竹马,是姜月白的表哥,他更是个帝王。他可以忍让,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绝不允许别人仗着他给的丁点情分去践踏他的底线。

感情分的了亲疏,但这种睥睨的高高在上却是多年权力熏染得来。

爱情会蒙住人的双眼,一旦跳出这个圈,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宫中百态。

祁媛不爱他,所以她一直把祁家的荣辱光耀当成毕生的使命去执行;姜月白不爱他,她盘她算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那么一口气;静好爱他,抛开所有赔上了自己的一切,死也未曾回头;审喆爱他,到头来兜兜转转弄了个家破人亡;而元容,她也曾爱过,爱到骨子里,所以当把爱情从身体里抽离时,她才悲才疼,痛彻心扉。

元容觉得,顾子期对她的好,也无非是当他握住权力之后,转身望去,才发现那些真正爱过他的人,都被他亲手给抛下了,化成了风变成了土。而自己却恰好出现在了他身边,让他误以为,这条路还有人与他同行。

刺客几乎是被一网打尽,顾子期铁了心的要查,血液铺满了整座地牢。

夏日的花开的极好,团团相簇,随着微风摇摆着婀娜的枝干。元容靠在软枕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台上的不丹花,花开两朵同开同败。

宫人们都被屏退出殿外,室内只有乐衣敲着腿伺候,“咱们的人,一口咬定是收了祁的银子。”

“应该走的。”幽幽叹息回荡在室内,元容转过头,对上乐衣的眸子,“何苦。”

任何的抗争都要流血,上位者走的每一步,脚下都铺满了皑皑白骨,“他们点头应下的那刻起,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死亡,是证实真相最有利的武器。

同月,上嫔祁氏冲撞圣上,被贬为四等婕妤。

白夫人因月初的刺杀变得精神失常,时而胡言乱语,被侧地圈禁在柔福宫,堂皇富丽的宫殿,一夜间变得鸦雀无声,堪比冷宫。

次日,姜承畴入宫求见容夫人,不料中途夫人新伤未愈,父女交谈间复发晕了过去,太医院再度乱成一团。

“容儿,你与月白同为姊妹,就真的不能放她一把?”姜承畴的声音犹在耳畔。

姊妹,世上哪有这般的姊妹?脸色还有些苍白,元容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这是母亲当年留给她的遗物,缓缓开口,“父亲可曾听过杜鹃托婴的故事,杜鹃不会筑巢,便把蛋下在相似的苇莺窝里,然后把苇莺的鸟蛋全推出去,只让自己的孩子存活。”

“容儿!”

“禽鸟天性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元容捂着心口痛呼出声,然后冲姜承畴摇摇头,“皇宫就这么点,她不让我好活,自己便也别想好活。”

宫人听到呼声,忙贯穿而入,就见元容咬着唇半伏在桌案上,吓得哪还顾得上姜承畴,忙慌着去请御医。

“父亲,您是否还记得老祖宗的那枚玉扳指?”元容在人仰马翻中攥住了他的袖口,就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姜承畴眼睛骤然放大,“上面刻了朵好看的不丹花,母亲虽不爱,但也养了株。”

手上的翠玉闪着光,更衬得她皮肤白的骇人。

“容儿知道的太多了。”姜承畴忽然明白了这些年,元容对姜月白的恨意,对他的疏离都是怎么来的,那些他隐藏的秘密早已被她一点一点的挖掘开来,她不声不响,自己也权当她跟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女儿一样,没想到,那么咋咋呼呼的性子,骨子里却是个如此能忍的,“即便这样,我也还是你父亲。”

父亲,这个世上最沉重的枷锁,与生俱来。

姜这个姓氏,以后会是曜儿最坚固的靠山,她确实不能怎样,还必须要让姜家稳稳当当的站住权臣的位子。

顾曜立在殿门口,他没有进去,母亲倒下去的瞬间,他看到她嘴角笑意的转瞬即逝,就像那日,她暗地里伸手推顾念时的模样。

抬手眯眼望天,细碎的光从指缝中透过,照在他还略微有些圆润的脸颊上,顾曜没有做声,这是个秘密,是母亲的秘密,也是他的秘密。

晚霞如血,柔福宫安静的好似深夜,顾子期一声轻便的衣袍,与姜月白对坐饮茶,上好的银山白雾。

“没想到表哥既然有时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