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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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樘只道:“是孙儿一时心急,有失分寸。”

白老夫人又道:“你如今只清辉一个,他又生得这样出色,性情又最聪灵,只恨你平日里又忙得脚不沾地,十天里倒有九天不见人,好歹要放你跟清辉相处相处,怎么竟不能好生照顾他,反立刻叫他出事了呢?以后可万别如此了。”

白樘依旧答应了,老夫人才放他出来。

白樘自去白清辉房中,却见小孩儿已经醒来,正靠在床边儿,有些呆呆地,两个丫头旁边伺候,一个正收拾了药碗,见白樘进来,忙都见礼。

白清辉见白樘来了,也翻身下地要行礼,白樘上前一步,在他手臂上一按,隔着一层纱衣,却觉着手指所触,仍有些凉意。

白樘叫清辉仍靠回去,他也顺势坐了,便对面问道:“你觉着如何了?”

清辉眼皮一垂:“孩儿没事了,父亲大人不必记挂。”

白樘静了一静,道:“你可是……怪我冷落了你么?”

清辉眉心蹙起,然后抬眼看向白樘,道:“孩儿从来不敢,父亲所行的自然都是要紧之事,孩儿只是觉着,父亲若是忙,很不必特意为了我又跑回来一趟。”

白樘心中越发意外,竟不知如何回答,父子两个面面相觑,气氛却是生疏淡漠的诡异。

半晌,白樘才要开口,清辉忽然道:“统领府的案子,父亲可查到什么了么?”

白樘听他问起这个,虽然意外,心中却一宽,自觉说起案情总比提别的要“得心应手”些,因说道:“如今蒋夫人指证说宋姨娘杀了人,具体还待查证。”

白樘说了这句,忽然想到清辉先前异样举止,便又问:“是了,你先前为何竟能知道,那死者的太阳穴之中竟有银针?”

清辉正在想“蒋夫人、宋姨娘”的话,听他问起这个,便略略迟疑,才说道:“孩儿也不知道,只是……”

白樘细看他,清辉思忖了会儿,才道:“只是觉着那里十分异样,像是有东西在,而仵作又说起那些害人的手法……便越发觉着可疑,不料果然真的有……”

白樘似懂非懂,这话的意思,便是“误打误撞”,只是巧合而已?可见白清辉神态懵懂,并不像是说谎。

清辉也觉着这几句话说的难足人信似的,当下越发低下头去,重又沉默。

白樘起身,温声道:“不必多想,你且好生歇息罢。”在清辉肩头安抚般轻轻拍了两下,才自去了。

只因蒋统领身份非凡,先前白樘又插手了,故而刑部尚书潘正清便叫白樘亲自料理此案。

如此又过数日,白樘因又审过宋姨娘,然而她却矢口否认跟“阿义”通奸之事,并说是蒋夫人编造出来污蔑自个儿的谎话,而统领正因为知道这点儿,所以并没有多为难她。

这两日里,蒋夫人每日都来刑部,催促快些将真凶法办,加上蒋府众人多说宋姨娘跟蒋义的确是有内情的,且案发之时只有宋姨娘陪侍,是以刑部上下参与此案的众人几乎都认定是宋姨娘杀人。

正捕快将那被统领府撵走的小厮之一找到了,唤作蒋经,因已经投到另一户人家当差,要找起来也容易些。

只蒋武跟蒋义仍旧毫无踪迹。

这几日里白樘提审过统领府许多下人,得知蒋统领私底下有些性情暴戾,便猜那蒋义或许是吃了亏,故而远遁,只叫周少隐再发通告给郊县,细细找寻罢了。

且说蒋经上堂跪地,白樘便问起蒋义跟宋姨娘之事,蒋经忐忑说道:“据小人所知,阿义那人虽然有些好色,可因我们主子……因统领为人十分……又视宋姨娘为眼珠子一般,所以阿义并没有那个贼胆,后来听说他真的做出来,我们众人都诧异呢,说他要色不要命……”最后一句,却又低下声儿去。

这话跟白樘审问蒋府众人所得差不许多,白樘便道:“你可知道阿义如今何在?”

蒋经眼珠一动,说道:“他……小人并不知道,多半是跑的远远的了……”

白樘已经窥见他的神色有异,却并不提,只道:“你果然不知?你们三人几乎同时被赶出了蒋府,难道互相并无联络?”

蒋经苦笑道:“只不过是各谋生路罢了,哪里顾得上,小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如今这个差事……不过,小人前些日子在街头遇见过阿武哥哥,他倒像是过的不错,衣裳都换了新的,我问起他在哪里高就,本想他带挈带挈,不料他竟只搪塞了两句,便一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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