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1/4页)

清辉却并不在意这个,道:“这有什么?岂不闻‘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父亲为机密之故,自然不肯向许多人告知,这也是他职责所在,原本我们也不过是去碰碰运气罢了。”

可虽如此,到底是父子天性,清辉又天生洞察细微,前儿去刑部一趟,已经看出白樘必有所得,只是不知所得为何罢了。

清辉说到这儿,忽地想到见过的那“卢离”,一时停下筷子,若有所思。

蒋勋早给他剥了一个鸡蛋,放在跟前儿,问道:“发什么呆呢?快些吃饭吧。”

清辉方回过神来,低头看着面前圆白如玉的白煮鸡蛋,因想了想,便道:“你们可还记得昨儿见过的那京兆府的捕快?”

阿泽道:“哪个?”

蒋勋却道:“是叫‘卢离’的那个?跟陶然哥哥相识的?”

清辉点了点头,阿泽才笑道:“原来是他。我当是哪个捕快呢。”

蒋勋就问是怎么了,清辉说道:“不知怎地,我觉着这个人有些怪。”

蒋勋闻言,面露犹豫之色,便低下头去。

不料阿泽道:“这又有什么怪的呢?看着像是内敛些罢了,你们若知道他的出身,就明白这样一点儿也不怪了。”

清辉见他仿佛知道内情,便忙问:“什么出身?”

原来阿泽昨儿因回刑部,自然便去班房等地跟旧时相识打招呼,因他年少,性子活泛,众人都十分喜欢。

正说笑中,因看见京兆府的人从廊下经过。

阿泽随口说道:“今儿京兆府来的人略多。”

他身边儿有个年长些的书吏,扫了一眼,便对旁边一个说道:“我仿佛看见张捕头的儿子也在其中?你们看见了不曾?”

旁边原本有五六个人,可因多数都是新进的书吏,于是倒有一半儿摇头,还有人问:“张捕头是谁?他的儿子又是谁?”

那知情的,不由叹息苦笑,说不出口。

老书吏见这许多人都不知道,也是苦笑,道:“我倒是忘了,这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已经鲜少有人记得张大继啰!”

阿泽是个口快的,便问:“张大继?这名字听来有些耳熟呢。是刑部的捕头?如何我不知道?也不曾见过?”

老书吏道:“哥儿才多大年纪,你虽跟了侍郎这几年,可张捕头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不做捕头也久矣,何况他两年前就已经故去了,你又如何能知道,如何能见呢?”

阿泽倒吸一口冷气:“死了?”

书吏摇头,满目惋惜之意:“可不是?放在十多年前,又有谁不知道、不认得张捕头呢?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阿泽见他似是个满腹故事的,自然忍不住,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您老且别卖关子,赶紧跟我们说说。”

老书吏皱着眉,未开口又叹了声:“这件事儿,我却也不忍心说,只不过提起来你们哪个会不知道呢?正是因为‘鸳鸯杀’那个凶贼,活生生把张捕头克死了。”

当下,便把昔日的事儿略说了一遍,又说:“这张捕头家里还有个娘子,偏又多病,自打捕头故去,虽然刑部里的人多数念旧,时常救济,怎奈张娘子心病难除,竟一直不好,幸而那孩子还算孝顺,一直认真伺候着呢。”

阿泽问道:“那孩子……你说的是张捕头的儿子?”

书吏道:“正是。方才他跟着京兆府的捕快们一块儿来的,他叫什么来着?我却是忘了……他原本姓李、不对……姓鲁?”

正在猜测,阿泽道:“莫非是卢?叫卢离的?”

老书吏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

阿泽奇道:“既然是张捕头的儿子,如何不姓张?难道是过继的?”

书吏却也不知道内情,只说:“我只知道这是捕头先前收养的孤儿,是什么来历就不知道了。唉,真真儿是个好孩子,若不是他,张娘子只怕早也熬不住了,只怕连捕头也不会多活这数年呢。”

饭桌上,阿泽跟清辉说了这一番后,清辉不觉怔忪:“原来卢离……还是昔年追查鸳鸯杀的张捕头的义子?”

阿泽不以为意,呼啦啦地喝着白粥,道:“自然是了。”

清辉半晌不言语,忽然蒋勋低声道:“你说四爷……知不知道这件儿呢?”

清辉微微一震,想了想,忽地道:“那案发现场问询调查,本来早就妥当了的,如何前儿又巴巴地传了人过去,还是一个一个地询问?”

蒋勋眨巴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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