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部分 (第1/4页)

可对雷扬而言,自从赵黼离开云州,他的心便有些不安。

雷扬心里,有个谁也不能言说的秘密,纵然发誓效忠赵黼,可是……这个秘密,偏偏对他更要只字不提。

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另外一个人。

那是在京城之中发生的事。

自从赵黼在街头解围,雷扬便用他所留银子给母亲请医调治,可是老人家的病症,一来需要用药,二来需要各种昂贵补品调养,那一锭银子很快便用光了。

正有些山穷水尽的时候,却有个人找上门来。

雷扬自然认得这个人,起初还以为他此刻寻上门来,也似是昔日那些地痞流氓一般,是前来挑衅欺辱的。

正当他冷眼相看暗中戒备之时,那人上前行礼,含笑道:“雷先生,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雷扬见他神色温和,却仍是心存疑虑,冷冷问:“你来做什么?”

那人笑了笑,并不答话,只从旁边小幺儿手中拿了个包袱过来,双手送上,道:“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雷先生的。”

雷扬并不接,只皱眉问:“这又是什么?你想玩什么花招?”

那人摇头,秀美的面上有一丝无奈,却仍是含笑,很好脾气地说道:“雷先生勿要多心,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雷扬疑惑问道:“你所说的,是谁?”

那人道:“我答应过,不可透露她的姓名,只是她觉着雷先生是个孝子,不该沦落到不堪的地步罢了。”说着,复双手将包袱奉上。

雷扬愣住,这才迟疑上前,将包袱接了过来。

那人挥手,小幺儿会意,退了出门。

此刻院内再无他人,只有雷扬的老母亲在屋内不时地咳嗽两声,那人踏前一步,道:“另外,还有几句话,请雷先生一定要记在心里。”

雷扬本欲后退,可握着手中的包袱,却又莫名站住双脚。

那人果然凑近了些,在他耳畔低低说了几句话。

雷扬虽听得明白,却是一丝儿也不懂其意,眉头深锁:“我……不明白。”

那人苦笑道:“休说是雷先生,连我也不明白呢。可是我只是如实转告而已,雷先生纵然不明白,却也要牢牢地记在心头,可好?或许……有朝一日,一定是会明白的。”

雷扬垂眸静默片刻,终究一点头,又凝眸问道:“是什么人,可以使唤到薛先生,是静王爷?还是晏王世子?”

对面儿站着的,果然便是薛君生,闻言笑着一摇头:“是个你想不到的人,也是个……心存慈悯的好人。雷先生只需受了她这份儿好意,再记得她叮嘱的话……或许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这便是足够了。”

说完后,拱手深深作揖:“另外我来此的种种,也请先生勿要向他人透露。”

薛君生去后,雷扬站了半晌,打开手中包袱,却见里头,竟是两锭足色的金元宝。

一锭五两,十两金子……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天价。

雷扬用左手死死地将金子攥在掌心,此刻虽然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可是掌心的金子炽热,就仿佛……能真切地察觉到某种极良善温暖的心意一样,让冷心冷面,冷眼对尘世的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所以当风风光光地伺候了母亲归西之后,苦练成左手剑的雷扬,便来至晏王世子府,一来是因赵黼那日赠银并点醒之意,二来,是为了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当外头探马回了王府,报说寻不到世子的踪迹,而齐州军按兵不动之时,晏王跟晏王妃双双着急起来,晏王更是要亲自带兵出城。

雷扬果断阻止了两人。

幸运的是,正在雷扬准备召集可用的府兵之时,又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云州。

这人竟是张振。

因曾“打伤”过世子爷,张振被父亲骠骑将军张瑞宁打了一顿不说,又被母亲念叨教训,这倒也罢了……连妹子张可繁也变了脸,镇日埋怨,说他下手太重。

张振回想种种,自觉里外不是人。

他虽然觉着自己当街那一鞭子当真不足以将赵黼卷下马来,可也百口莫辩,正当无奈之时,兵部却下了一道军令,竟是派他前往云州。

张振自觉诧异,便问相熟的上司,只因他自忖跟赵黼有些不合,自然不愿过去。

不料那知晓内情的人道:“我也知道晏王世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但你不去也是不成的,是世子临出京前,亲自向着皇帝讨你,说要你过去云州,帮着训练几个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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